“瞧出来了,说吧。”何以直为人没余明路那般方方正正,经常嘻皮笑脸,与人口若悬河。
他在他父亲的值房里,便已然看出好友到父亲值房找他,是有事情找他,不过是瞧着好友也不着急着说,他也不着急着听。
这会儿回到他们自个儿的值房,此刻也四下无其他人,好友终于要把憋在心口的事情说一说,他很是乐意洗耳恭听。
余明路早想说了,奈何真等到可以说的此刻,到底事关儿女情长,他又是初次动春心,毫无经验,脸皮也薄,不免有些吞吞吐吐起来:“就是……”
“嗯?”何以直难得见余明路如此不痛不快的模样,越发好奇起来好友到底是要说什么事情。
“就是孟……”
“孟什么?你倒是说!”
暮色四合,孟天官与孟知度落衙,回到府里的第一时间,便都进了建丰院。
能忍到这个时辰才回来,已然是他们父子俩的忍功十分之强。
当然,也是主要因着在余明路离开孟府之后,孟老太太又差人分别给他们送去孟仁平平安的消息之故。
孟仁平后背的杖伤也确如余明路所言,只是外伤,看着鲜血淋漓可怖非常,实则也就是皮肉之苦。
挨过去了,疼过去了,再趴着静养一段时日,便无大碍。
特别孟仁平与季宽现今都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正是身体健壮的最佳时候,能受得住,也能恢复得很快。
故而孟天官与孟知度看了眼呼吸平稳,睡得正酣的孟仁平一眼,便走出内室,到外间交代高近几句务必照顾好孟仁平之后,父子俩就把高远带走,一同离开了建平院。
没有回后院,他们进了外院的书房。
高远与时常在外跑腿儿,没跑腿儿便守在建丰院的高近不同,他时刻跟在孟仁平身边寸步不离。
孟仁平上衙当差,落衙回府,亦或在外诸多事务,都是他在左右侍候着。
故而过去三日,孟仁平在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远最是了解。
如若有连高远也不知之事,那便更能说明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