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有些愉悦。
“如此便好,保密也不是问题,不过……”他看向风筝,“你到后门去,可能确保无人瞧见你和崔东家的长随说过话儿?”
“二公子放心,定无人瞧见。”关于这一点儿,风筝何止有信心,她都可以立生死状的。
湖峭湖岩都是七公子身边的长随,都是七公子的心腹,但凡七公子有何吩咐要部曲去办,通常都是湖岩找到聂宾转达七公子的命令,再由聂宾将任务分配给底下的部曲。
她办过几回,与湖岩打过几回交道,也算熟悉。
有一回她受命扮作婢女,跟着七公子到金陵去,那一路都是她跟湖峭打交道,七公子轻易不跟她说话儿,故而说起来,她其实对湖峭更为熟悉,对七公子这位主子,大都是隔着距离的尊敬。
一旦熟悉,合作的次数一多,默契度也跟着提升。
再者,似这种发信号对接消息的事情,在过去身为七公子部曲的她,实乃家常便饭,轻车熟路得很,不可能办砸。
至于信号,那是崔氏部曲内部特定的信号,外人无从得知,自也发现不了端倪,甚是安全,绝无可能外泄。
风筝说得笃定,孟十三也表示不必担忧,孟仁吉点点头,不再多问,只让孟十三行事儿需谨慎。
郭嬷嬷昨日傍晚让纱绒将昨日的信件交给王贵,纱绒回来时也交给她一封李寿让王贵带过来给她的信件。
信件中提到孟十三昨日在碧虚府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其中着重提到孟十三落过水,让她多注意下孟十三的身体状况,倘若又病了,不必再等到隔日夕照,无论什么时辰,需立刻差人给李寿送信儿。
他好安排太医马上进孟府,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孟十三的身体有损。
终归于女娘而言,落水最忌受寒。
真受了寒,需及时医治,绝不能留下宫寒的毛病,致使日后子嗣有碍。
当郭嬷嬷看到这里的时候,她的嘴角缓缓上扬,声音透着吾家有子初长成的喜悦,低低呢喃道:“娘娘,您看殿下当真是动了凡心,想要娶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