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下到雀仙楼一楼大堂,湖峭才慢悠悠地道:“金掌柜又触动到七爷的伤心过往了。”
金白昔也只是说到哪儿跟到哪儿,就事论事而已,他忍不住叹气儿:“当年七爷对十三小姐有意,也是这般愣头青。”
“我倒觉得陆二公子不可能是个愣头青,他都流连花丛好些年了,纵然是片叶不沾身,那经验也必然老道。倒是曾大公子……”湖峭煞有介事地赞同,“别看是个千户,于情爱之事儿上,确实挺愣头愣脑的。”
“你和湖岩何时找个女娘成亲啊?”金白昔此言转得甚为突变。
?湖峭莫名地道:“我们何时说要成亲了?湖岩说的?”
“你们也老大不小了,和七爷差不多年岁吧?怎么着?七爷不成亲,你们也跟着单着?”金白昔老早想问这话儿了。
湖峭摸了摸鼻子,他和湖岩自小跟在七爷身边,年岁确实和七爷差不离,要说七爷不成亲,他们便也跟着不成亲,那肯定不是真话儿,然真话儿么,又不太好听。
他转身就走。
他都不想说这个话题。
金白昔笑看着走往后面小院的湖峭,那疾步的背影,当真似极了落荒而逃。
华灯初上,孟府的主子们陆续回府。
戌时二刻,孟十三走出上房,走到长春院院门外时,她看到孟仁吉:“二哥?”
孟仁吉已经站在长春院院门外许久:“夭夭可有空闲?”
“我正要回院,二哥不妨到泰辰院里坐坐?”孟十三猜着兄长是有什么事情要同自己说。
孟仁吉点头,边走边道:“文原回来了,查问到一些事情。”
兄妹俩回到泰辰院,还没进明晓堂,孟美景就从堂里跑出来:“阿姐!二哥?”
对于这个长兄,她从来都不喊的,然在长姐面前,她却是不能疏离太过。
虽然她不知晓长姐为何要把这般无用的长兄救回来,还让祖母同意让长兄搬出府里住,却不管长兄如何,她刚在长姐跟前诚恳地承认错误,保证一定改,那她总要好好表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