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管家笑眯眯地躬身相送。
陆罗在楚管家的注视下,坐上陆家大车,车驾缓缓驶出堂前街,却在刚拐过弯儿的档会儿,让陆家车夫停下,把大车停到一边,靠墙等着。
奈舍问:“公子这是要等谁?”
“除了孟大小姐,还能等谁?”陆罗说着人已出了车厢,利落地跳下车驾。
奈舍也跟着跳下车:“孟大小姐也没说会出来,公子在这儿等,不会白等吧?”
“她是没说,那也是她二婶在场,她不好说。”陆罗说得笃定,“我亲自上门找她,说了是真有急事儿,奈何先是孟家的管家让我说不成,后是孟大夫人直接来了,都没有能说正事儿的时机。她让我走,只是让我先走,她找到机会肯定也会出来的。我就在这儿等,肯定能等到她。”
“公子如何这般肯定?”奈舍觉得自家公子太过自信了些,就以孟大小姐每回见公子就得狠刮公子几千两银子的劲儿,他觉得不太可能。
再说了,此前未踏进孟府时,公子也不是没提议过到雀仙楼说话儿,孟大小姐那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还丢给公子两个选择,结果公子还不是乖乖地就跟着人家进去了。
不管什么情况下,公子都要矮孟大小姐一截,这回怎么可能会被公子猜中?
“敢不敢赌?若我输了,你娶妻时,所费银两我都包了,若我赢了,你存了那么久的用来娶妻的钱,都得拿出来请我到宝莱楼痛快地大醉一场,如何?”陆罗也没恼奈舍的质疑,而是好心情地顺势提出摆个小关扑。
可惜奈舍完全不接招:“奴婢不敢。”
“什么不敢?你就是怕了。”陆罗用激将法。
奈舍还是不上当:“奴婢就是怕了,若赢还好,若是输了,奴婢这些年好不容易存下的积蓄可就没了。”
陆罗拿承认穷承认得理直气壮的奈舍无法,正想怂恿车夫加入赌局,边上便传来了声音:“陆二公子,我家小姐说,乌龙雅间见。”
“好。”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与微微的得意,看向奈舍,“好在你没敢跟本公子赌,如若不然,就你那几百两,都得教本公子全买了玉液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