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为何,纯属捡到了,也算有缘,便种种看,倘若能活,也是一个小生命。
崔瑜那会儿看了她许久,言道他有几坛女儿红要埋到土里,问她说要是幼苗能活,他能不能把女儿红埋在槐树底下?
那自然是可以的。
她点头点得飞快。
后来为了能让幼苗能活,她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地到后面小院,把一丝妖力注入土壤里,蔫蔫的幼苗瞬时生机勃勃。
隔日庄严立见到,还老高兴地同她禀,说槐树幼苗活了,活得忒好了!
她笑,她能不知道么,她种的,还用饱含她妖力的土壤培育幼苗,槐树能不活么,能不活得忒好么。
要是如此都活不成,那她千余载的清修便白修了。
此后,在她的妖力的滋润之下,幼苗生长得很快,枝叶慢慢粗壮起来,从小小的幼苗长成丈余高的大槐树。
虽则天长日久,她留在土壤之中的妖力会慢慢消散,直至全无,不过当年她留下的那丝妖力,少说也能留存个百年。
而今才过去二十年,妖力尚存。
崔瑜一开始就把楼里要卖的女儿红埋在槐树底下的土里,即使崔瑜不在楼里,这些年宝莱楼的女儿红也未改过埋的地方,埋在受她妖力影响的土里,这般的女儿红再取出来,味道自然特别美味。
作为当年第一个尝过埋在有着她妖力的槐树底下土壤里的大妖,没有谁比她更能形容宝莱楼女儿红的味道了。
季苓颔首,端起酒杯:“今夜很高兴,我便借此女儿红,敬三位一杯,多谢三位的宽慰!”
孟十三、孟美景、姜子瑶闻言,同举起酒杯,皆一杯到底。
“我看你刚才想什么想得入神,可还在想那丁公子?”孟十三边吃着下酒菜边问道,倘若是,刚才她们的宽慰可就白说了。
好在季苓摇头:“不是,只是想到有些传言,还真的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