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宽确实是此意,但如此说二人的储君主子,他略略有点儿背主的感觉:“此言我就在你跟前说这一回,你听过便罢,可不许再提。”
特别是在殿下跟前。
孟仁平瞥了多余一句的季宽一眼:“我又不傻。”
季宽哼声道:“还说不傻?刚才在东宫,在殿下面前,也就顺水推舟的一句话儿,便不是真心之言,你说也就说了,全当哄殿下高兴。结果呢,你偏偏不说,殿下那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我不会诓骗殿下。”孟仁平坚持己见。
季宽不乐意了:“我那是让你诓骗殿下么?本来咱们就是殿下的人,是东宫的人,朝野上下谁不这么认为?孟大小姐得到殿下的青睐,此事儿莫说京城,便是京城以外的府州县,恐怕也有不少人知晓了!如此情况之下,你不支持殿下你支持谁?真到殿下非你家大妹妹不娶的地步,你便是不支持,你家大妹妹也不点头,难道你们孟府还能抗旨不成?说句话儿,点个头,殿下高兴了,对谁都好,这不就两全其美了么!偏就你,犟得跟驴似的,梗着脖子不支持,非得惹恼殿下,我看呐,接下来的日子,拜你所赐,东宫上下都要不好过了!”
孟仁平听完季宽老长的一番言语:“不错啊,脑子竟然变得这般好使了。”
“再不好使些,我怕再有下回,不管是你还是我,亦或是殿下,都没你这次如此好运了。”季宽虽是武夫,但他也有他的忧愁,又嘀咕道,“我府里的两个妹妹,还得尽快嫁出去才好。”
孟仁平闻言道:“你是不是太过悲观了?”
“那是我想悲观的么?你看殿下拼着己身性命,才从略阳杀回来,明明有证据,陛下却视而不见,偏袒到如此地步,想二殿下倒下,难。”季宽实事求事地说道。
孟仁平赞同季宽所言,然眼下他有不同的意见:“只要灯山之事查明,想来此等不利于殿下的状况,会有所改变。届时,原略阳知县也就能光明正大地站营东宫了。”
季宽对灯山坍塌事件是早便听到耳朵起茧子,然此中具体情形他还是云里雾里的,趁着孟仁平主动提及,他便顺着往深处问了问。
没想到,孟仁平听而不闻,闭起双目养起神儿来了,气得他真想当场把孟仁平给丢下大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