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峭到隔壁的茶水间里沏了两碗茶过来,一碗搁在崔瑜桌面,一碗搁在金白昔桌面,而后他默默地站到崔瑜的身后一侧,一声不吭地侍立着。
好一会儿,崔瑜才开口问:“拿走那两份口供之后,她便再没派过人来了?”
“没有。”金白昔回道。
“她倒是真聪明,我选中她冲锋,看来是真选对了。”崔瑜说着想到长安,又问湖峭,“湖岩还在跟着长安?”
湖峭回道:“还在跟着。不过湖岩已经吐过好几回苦水,说长安太难跟,他时不时就得跟丢……”
越说越觉得便是不是他,他说一说也挺丢脸的。
金白昔讶道:“此长安看来非是普通女娘。”
崔瑜道:“长安确实不普通。湖岩要是中间再回来,你跟湖岩说,跟归跟,千万不能得罪她。”
前一句是回答的金白昔,后一句是交代的湖峭。
“明白。”不必崔瑜特意交代,湖峭其实也是知道的,已然再三同湖岩说不能与长安交恶了。
“现下到哪儿了?”崔瑜问。
湖峭回道:“据湖岩上晌回来所言,长安回过一趟孟府,没多久便又出府,这回出府,未在城内行动,而是直接出了城门。湖岩也跟着出了城,然却在青北山脚下没跟住,跟丢了。”
“能跟丢,看来长安的身手高过湖岩的身手呐。”金白昔又从中得出一个结论来,说完见崔瑜与湖峭皆没有反驳,他便知他这个结论下对了。
“她到青北山去作何?”崔瑜低声呢喃道,又再问湖峭,“湖岩在附近找过了么?”
“找过了,连青北书院都偷偷潜进去找过,然而并没有见到长安。”湖峭对此也是疑惑不已,“七爷,湖岩曾言,长安的身法如同鬼魅,身手更是莫测,湖岩曾亲眼目睹过长安教训不长眼的几个挡路石,连湖岩都没能看清楚长安用的是什么招式,那几人便都已被重伤倒地,人事不醒。”
“身法鬼魅,身手莫测……”金白昔随后忍不住感叹道,“孟大小姐本身不简单,没想到身边除了虎主无犬碑的宝珠姑娘外,竟又多了一个鬼魅莫测的长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