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立刻猜到了，不错，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我们已经有全真模拟仪器，比起他们的全息模拟要真实得多吧？难道是为了节省成本，想要以后的考试不要耗费那么多本源？”

校长整个人顿住。

“是。你要继续猜下去，将我要说的话都给说完吗？”

“对不起，校长。”方长生听出了校长语气中的不满。

“方长生，你是聪明人，但你有很明显的缺陷。”

“缺陷？”

“你没有尊卑之别，因为你心里不存在敬畏。这非常......危险！”

“呃？”

“别不当回事，我是个旧时代的老古董，其他人都是敬我怕我畏我，生怕自己一个不妥的举动会导致我的不悦。你也听小千说过的吧，曾经有人敲了我校长室的门，被我切断了双手。”

“我觉得校长不是这样的人，或许有误会在里面。”

“没有误会，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心血来潮不想被任何人打扰，那时候有人来敲我门，吵到了我，我就将他手给切了下来。如果放在旧时代，我可能会直接将人宰了，仅仅是因为他打扰到我了。”

“......”

“你们新时代出生的人，总会有种错觉，认为人是平等的，哪怕你们长大后意识到人不可能平等这个事实，你们还是会在心里追求平等，认为平等是对的。

你们接受这种教育长大，这么想是理所当然的。但我不是啊！我们这些旧时代的老怪物都不是！

我们接受的教育......我们没有接受教育，我们是一群野兽，通过掠夺和杀戮，野蛮生长起来的，大帝将我们这一群野兽给驯化了，关在了校园的笼子里，在我们头顶上悬挂利剑，让我们时刻记着自己是一头被驯化的孽畜。

可是你真的认为我们是这么容易被驯化的吗？本性是改不了的。我依然是那个性格乖张，漠视生命、个人主义，每一刻都有暴走风险的猛兽。

方长生，我非常欣赏你，打从心底喜欢你这名学生。不仅是因为你给学校带来的贡献，给我带来的面子，也是因为你的性格很对我胃口，所以我不会对你的不敬产生不悦。

甚至你能像现在这般跟我相处，不像其他人，对着我就唯唯诺诺、畏畏缩缩，大气不敢喘的样子，你让我久违的感到愉悦。或许你能成为我的忘年交，我也相信你的未来注定会踏入元丹境以上，成为我的同类。

所以我更加要提醒你。”

“要心存敬畏？”

“是。面对修为比你高的人，特别是旧时代的人，你一定要学会心存敬畏。你这种聪明人喜欢将所有人都假定为理性人，认为他们都会依据固有的逻辑思维，以利己为条件进行行动。

但你会忽略了不守规矩的疯子的存在，偏偏旧时代存活至今的老怪物中，疯子简直不要太多！遇到了这种旧时代疯子，少打他们算盘，他们要是发现被算计，会优先杀死敢算计他们的人。”

“可是校长，我就没打算算计谁啊！我也不可能莫名其妙去得罪一个旧时代老怪物啊！”

校长指着方长生的鼻子，严肃的道：“只是提醒你，疯子最讨厌的就是聪明人，你就是那种会让他们恨之入骨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