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再次切换。
谢资再次回到了秩序管理局,回到了次序盘问起整件事的场景。
这次谢资已经知道后果,他没有立刻招供,而是询问道:“我揭露了他们,秩序管理局能给予我和我家人庇护吗?”
次序犹豫后,伸出一根手指“一个星期,你们可以住进证人招待所一个星期。”
“然后呢?”
次序再次迟疑了片刻“你们可以换一个地方生活。”
谢资接受了这个提议,也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一次的选择还是一样,指认黑诊所,让次序抓住他的人渣父亲。
场景变换。
他们一家三口来到了新的城市生活。
可是他们仅有的积蓄,很快就花光了。没有钱,又人生路不熟的他们,像过街老鼠般,躲过了城市里繁荣热闹的闹区。
好不容才找到了一个远离城市,能够让他们母子三口暂时睡觉休息的地方。
但是外面的世界,连露宿街头都是要论资排辈的,他们这些外来人,孤儿寡母的,更是成为露宿者欺负的对象。
边缘人士所身处的社会是畸形、扭曲的,这些没有希望、没有生活目标的行尸走肉,在城市的下水道、阴暗处,尽情的发烂发臭。
正常的人类社会与他们相去甚远,没有道德情感的约束,原始、野蛮。
谢资和他哥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母亲被数名流浪汉抓了出去,许久许久都没有回来。
他们不是不想阻止,而是这一路走来,身体又饿又累,早就已经没有了力气,拼命追赶,反而是被打晕在地。
再次醒来时,母亲带回了一些吃的,是从垃圾桶捡来的,别人吃剩的,散发着臭味,冷冰冰的。
虽然以前也穷,但起码在当地能找到工作,可以勉强维持生计。
但在这座新的城市,工作没找到,还被流浪汉欺负,吃着捡来的食物。
两位本该读书的孩子更是没了着落,希望被断绝了。
母亲再次疯掉,用捡来的老鼠药做了最后一顿饭,断送了三人的性命。
谢资再次回到了秩序管理局,再次面对次序的盘问。
“你将结局给锁死了,你就是想逼着我选择隐瞒,强硬的告诉我,只有这么选是正确的。”
“你错了。”
方长生说道:“人生当然是充满意外和不确定的,或许你选择了指认以后,秩序管理局找到了整个产业链条,一锅端了,你们不会遭到报复,不需要离开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