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方长生没有他们想象中这般胜券在握。

这名自称是英雄学院内部员工的摊贩，他并不是自己凑过来的，而是方长生自己主动找上他的。

如果只是巧合倒还好，若不是巧合，一切都是天道的布局的话，那天道的影响未免也太可怕了。

天道想要做成整件事，那就得摸透方长生小心谨慎的性格，天道知道贸贸然让一个人接近他们，这种举动过于明显，会引起高度警惕。

所以要确保方长生能跟这名摊贩接触，得由方长生作为主导，让他自己决定找摊贩问话，并通过瑰红石来抛砖引玉。

方长生会找上门前冷清的摊贩是性格使然，但门前冷清的摊贩不止一个，如何让整件事成为必然。

那就只能从心理上对方长生施加影响。

从本来的偶然事件，在天道悄无声息的影响下，成为了百分百的必然事件。

而作为当事人的方长生，在当时却丝毫察觉不到自身被影响，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一切也都是合情合理，并无突兀之处。

“欧阳，接下来我靠你了。”

“什么？”

既然天道能对方长生施加影响，那就由不被影响的人代替方长生进行决策，这就是方长生能想到的解决之法。

蒸汽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驶进了城区。

此地的建筑极为密集，放眼望去，周遭的房屋基本都在七层以上。

当地的建筑风格统一，几乎所有房屋的楼顶都是光滑的尖角，尖角上甚至还有许多小的尖刺。

城区的道路狭窄，人口密集，不允许驾驶蒸汽车，摊贩将蒸汽车停放在车行后，转租起两辆人力黄包车，带他们前往英雄学院。

摊贩和方长生坐在同一辆黄包车上，沿途，听方长生说道他们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摊贩便也热情的跟他们介绍起来。

“王都位处三国间的接壤处，乃兵家必争之地。但由于位处大平原，地势上并不好进行防守，多年来一直被三国反复争夺，战争不断，民不聊生。

当地居民也是不断变换国籍身份，几乎三个国家的身份轮了个遍。他们也想逃出去，离开这个战乱之地，但当权者哪里愿意放人走，兵源补充、城墙修缮、粮食种植，哪里不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