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间屋子里摆着的却是三把椅子,看着不规整。
除此外,最为诡吊的是……
厅堂的匾额下面一般是挂字画,祖宗格言。
再不济往桌上一置,东瓶西镜,寓意家宅平安,做事顺风顺水什么的。
林动不懂这个,不过三把椅子后面立着三杆旗帜,倒还是头一次见到。
最高的一杆黄面大旗绣着一个大大的“陳”字,靠左的旗帜是一个斗大“师”字,最右边则是一面红底黑边绣飞虎的三角旗帜……哪儿有把旗帜打在家里的?
林动看得头大,第一印象就不好,只觉得这旗帜和身上穿着的褂子一样,不伦不类。
亦如此时的太平军。
“伤好了?”
人还没到,马新贻洪钟大吕的声音先传进来,比起从尸堆里被林动拖出来的那会儿,这个时候的马新贻可谓意气风发了不少。
他身上披了一件红色云纹袍子,手上戴着玉石板子,脑袋后面的鞭子也剪了,直接披散下来,整个人平添了几分疏狂。
林动目光微微一怔,还有些不太习惯这副模样的马新贻。
“大哥。”
林动抱了抱拳,沉声道。
“我看你这气色还要休养几天。”
马新贻眸子里如蕴电光,浑身上下有一股摄人气势,似乎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谋得了巨大的好处。
“大哥,你倒是光彩,苦头可都是给兄弟吃了。”
林动打趣。
马新贻呵呵笑了一声,直接拉着他的手到大厅入座,林动坐的最右边的那把交椅。
“少不了,你好处,等你伤彻底好了,我去找英王给你讨要个实差。”
马新贻在林动身上左瞧右瞧,帮他把刀放到另外一边,顺手还捏了捏林动肩胛骨。
疼得,林动咬牙咧了咧嘴。
林动张目圆瞪,正要问他这是干啥,只听马新贻又道:“这伤不算什么,赶明儿我替你谋划一份土德龙气,龙气贯身,几天就恢复了。”
“土德龙气?”
林动面露不解。
马新贻知林动之前不过一斗卒,当然不会明白这些朝廷隐秘,当即给解释了起来:“龙气充塞于天地宇宙,是人望和山河气运之结合。”
“山河气运一变,轻则是流水改道,重则是山崩地裂,遍及数郡的地震,而人望则更是朝廷能够立起来的关键。清廷如无人望,没有乡绅士族的支持,也坐不了几百年江山,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