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姜靠在沙发上懒懒的应了一声，“哦，去吧！”她还在打盹，知道秦笑笑一向回来的晚，今天突然回家早了，有点不适应。

秦笑笑绕着屋里转了一圈，淡淡的寒凉顷刻包裹全身，她走到墙根边上伸手摸了摸暖气片，凉的，凉的冰手！

回过头再看看靠着沙发打鼾的婆婆，问了句，“妈，今天你没开暖气吗？城里面都供暖了，家里也供上吧，晚上睡觉冷！”

王姜抬起眼皮瞅了她一眼，一副爱搭不理，“知道了，孩子接回来，我就给你们烧上暖气！”

秦笑笑看着她那个样子来气，不知从何时起，她看婆婆，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这可能就是她一直想要分开住的原因吧，冬天什么时候供暖，夏天什么时候开空调，不能自己做主，一切都要跟婆婆商量着！

好在以往这些不快乐的日子里有孩子的陪伴，还有孙志伟星星点点的爱，一直支撑着她的精神世界。

去学校接到孩子以后，回去的路上，她开始对孙小泯问东问西，“今天学了什么字？学古诗了吗？加减法都会算了吗？”

她很期待自己的孩子也能像网上的天才少年那样，对所学的知识出口成章，倒背如流。这样他以后才有考上重点，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是孙小泯给她的答复是，“妈妈，我不会！我只有10根手指头，老师问10+15等于多少？我哪有那么多的手指头数啊？”

“大笨蛋吗？不会加上脚指头数啊！”秦笑笑训斥道！

“我加了......妈妈，可是加上脚指头也数不够！我算不清啊！”孙小泯像犯了错的孩子，小声的辩解着。

秦笑笑气的把电三轮往路边上一停，恨不能现在给他两巴掌，一想算了，不能在街上打孩子，车子顺着人行道打了个弯，继续往家走，“回家我再收拾你！”

家里，王姜还靠着沙发迷糊着。孙志伟也到家了，他在阳台上左右踱着步，不知跟谁情绪激动的讲着电话。

秦笑笑气呼呼的拉着孙小泯一回屋，一巴掌落在他屁股上，“补习班补到狗脑子里啦？一个月好几百，你连20以内的加减法都不会吗？看你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就这么笨呢？”

她不想打孩子，更不想骂自己的孩子是笨蛋，网上那些为了学习逼到孩子跳楼的例子多不胜数！秦笑笑每每看见这些都会劝告自己，不逼孩子，只要考试能及格就好。不对孩子要求那么高！

可现在呢？他能及格吗？

她越是要求低，他越不学习！

王姜看见打孩子，心疼的护在了孙小泯前面，像老母鸡护小鸡那样，“你干什么打孩子？不说是你当妈的教不好，就会说孩子学不会！我早说过辅导班没用，你不听！”

这又扯上辅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