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霜已从王姜口中的“模范好媳妇”逐渐变成“不下蛋的老草鸡”。不下蛋就不下蛋吧，偏偏要拿母鸡和曹霜相比。拿母鸡比就拿母鸡比吧，可恶的还要加上“老”字。

曹霜本就比孙志伟大几岁，这下更坐实了她是因岁数大了，才怀不了孕。

王姜对曹霜的态度陡然变了。

曹霜能感觉出来，只是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以前婆婆喊她的时候轻声细语，“霜啊，吃饭。”现在黑着脸呐喊，“吃饭！”

每次看见王姜甩脸子，曹霜都会觉得她是因为自己没做饭才生气的，她会主动献殷勤，不是收拾碗筷，就是帮着盛饭。

她以为，只要自己勤快点，王姜就会高兴一些，可王姜还是老样子，对她的态度，对曹陌陌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过了几天后，王姜的恶劣态度还是一如既往。曹霜又在心里琢磨着，婆婆是不是没钱花了？所以才会脾气暴躁？等发了工资，给她二百块钱零花钱哄哄。

曹霜说到做到，在月底发了工资那天，她从一沓钱里头，特意找了两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屁颠屁颠走到了王姜的房门口。

刚到门口，就听见王姜在屋里跟孙志伟的大姑断断续续打电话的声音，“姐，我家志伟要绝后啊！曹霜根本就不能怀孕了，我后悔呀！为什么要让这么个女人进家门？”

曹霜心里一冷，怔住了。

又听见王姜说，“什么？赶她走？她走了志伟就真没媳妇了，像什么话？”

曹霜瞬间明白了，自己在王姜心里，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只是为了孙志伟有个在床上发泄性欲的女人而已。

刚想转身离开，却被王姜眼尖的看见了门口的影子，猜想着是曹霜在门口，赶忙挂了电话，打开房门去看，“有话进屋说吧！”

刚才王姜的话，让曹霜如鲠在喉。

进屋后，她支支吾吾说，“妈，我应该还能怀孕，我看着病呢！我不是不能生了，你别跟亲戚们这么说呀！”

王姜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打马虎眼，“嗨，就是几句闲话，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