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语宁道:“蔓娘说了黄瑞对秦家有仇,想来他回府后是不敢在府里边其他地方吃东西的,唯一有可能的还是蔓娘那边进食,我总觉得那个蔓娘很是奇怪。”
陆泽道:“何以见得?”
祁语宁道:“她说起黄瑞要娶她时,一点都不高兴,反而眼神之中有些自讽。”
陆泽对着陆昀道:“你今日是不是不敢一个人睡在黄府?”
陆昀道:“不敢,哥,你就别嫌弃我脏了,今日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一起睡!”
陆泽从怀中掏出来一张面值一百两的银票,“今天你去陇州青楼里睡,去探听探听蔓娘此人。”
“啊?”陆昀道,“去青楼?爹娘知晓要打死我的!”
陆昀虽然纨绔,可青楼他是万万不敢去的。
陆泽道:“你只是去探听蔓娘消息的,但不要刻意打听。”
陆昀闻言倒是嫌弃起银两少来了,道:“就这一百两会不会太损我陆郡王的颜面了?”
祁语宁又拿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这可就不会损你的颜面了吧?快走吧!都快亥时了,这世道乱了,也不知道陇州青楼会不会开门?”
陆昀道:“这你就放心,青楼没有一日不会不开门的,世道越乱,这青楼里年轻漂亮好姿色的姑娘就越多,青楼里头也就越热闹!”
祁语宁紧皱着眉头道:“祁家军一入城,我必定去端了陇州城里的青楼!”
陆昀前去青楼后,祁语宁与陆泽一夜没怎么睡。
早间,外边一阵嘈杂。
祁语宁被吵醒后,便自个儿去打水准备洗漱,便见到这沈念所在小院里头竟有一座小灶房。
祁王府就只有祁语宁一个主子,她都没有什么小灶房,不过就是有一个烧水的小偏房十二个时辰备水而已。
而沈念这个小灶房可是真正开火烧饭做菜的,一般府邸还真不会特意留这么一个小灶房。
祁语宁见着灶头间熬着药,才知是沈念昨夜落水之后着凉生了病,刚才的嘈杂声也是沈念高烧不退,请了几个大夫前来看病。
祁语宁打水回房,让着陆泽洗漱。
陆泽见着祁语宁将她洗过脸的帕子放在水里,微微拧眉,倒还是上前用了祁语宁用过的帕子给自个儿擦脸。
祁语宁道:“沈念病了,昨夜忘记给那小秃驴喂一碗姜汤了,可别让他真生病了,那他非得嚷嚷着要回北城不可。”
到底是自个儿的弟弟,陆泽倒也有些担忧陆昀,“这大夏日里的,他一个男子汉火气重,应当不会生病的吧?”
祁语宁道:“我去探望沈念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