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气恼道:“陆昀不着调,那个沈念怀着身孕也不知当心些的,她到底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娇姑娘……
语宁,你的手怎么这般凉?”
祁语宁连声道:“许是我穿的不够多,今日倒是冷了不少。”
平柔公主道:“灵灵病可是刚好,你可千万不要伤风了,快些回府去穿衣吧。”
祁语宁点头道:“好。”
祁语宁出了宫中回公主府的路上,倒是什么都想明白了,正如太皇太后所说,沈念是第二次当娘了,怎会如此不注意呢?
沈念若是如今不想有子的话,那先前怀上的那个孩子呢?
为何就这么巧,刚好是进了公主府就没了孩子呢?
那日祁语宁见到沈念缠紧肚子,本是觉得沈念唯恐国孝期间有孕一事败落,如今想来是不是沈念一开始就存了不要那孩子的心思。
祁语宁想到这里,只觉得浑身发寒,见着快要到了的公主府,又命马车夫调转方向前去了药铺之中。
药铺小药童见祁语宁又来,连道:“客人,您怎得又来了?”
祁语宁问道:“昨日问过你的那个主顾,几个月前可有买过一副堕胎药?”
“正月前几日倒是来买过一副堕胎药,这一年到头也不见人买一堕胎药的,大过年的买堕胎药真的是作孽,原本我师父不想卖的,又唯恐别的药坊乱加药,便卖了两副堕胎药给她。”
祁语宁闻言直蹙眉,沈念竟真的早就卸磨杀驴了!
立春惊讶至极道:“没想到郡王妃竟然是这样的人,郡主此事我们可要告诉小郡王吗?”
祁语宁道:“二房的事情我不宜插手。”
此事一旦说出,想必陆家定会大乱,祁语宁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连陆泽都不打算告诉,只当这件事情她从来不知道。
也希望沈念能好好改过,权当全了她亲生父亲在祁家军的颜面。
三月春光后,到了四月已是初夏天,天眼见得热了起来。
灵灵脱掉了厚重的衣裳,小胳膊小腿的更显可爱。
灵灵七个月的时候就会爬行了,在房中爬来爬去甚是熟练,以至于祁语宁特意嘱咐丫鬟一日擦三遍地。
有些时候,陆泽也会带着灵灵进宫去,灵灵倒是甚是喜欢小赵捷,进宫后都不要陆泽抱,非要跟在小赵捷身边,可惜她还只会爬不会走。
今年的端午节热闹非凡,朝廷还有龙舟赛。
今年陆昀也要上场赛龙舟,离端午还有几日,陆昀与他那帮兄弟便在陆宝珠的星月湖之中练划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