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的情绪已经一日比一日得要差了,祁语宁只能自己过来多陪陪他。
到了腊月里,陛下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油尽灯枯,传皇位前将祁语宁叫进了宫中。
“语宁,你哥哥身子骨怎么样了?”
祁语宁道:“我哥哥太想念嫂嫂了,怕是……”
始元帝叹气道:“语宁,朕这一生儿子虽多,却无一人可以继承得了大统,唯一满意的孙辈泽儿还是个外孙……朕……”
祁语宁没想到始元帝如此信赖自己,祁语宁道:“您不止只有外孙,还有孙儿呢,我瞧着端王家的小世子就不错呢,他父亲姐姐都是被秦家给害死的……”
始元帝道:“也是,那孩子叫赵捷,捷乃是个好字,朕拟传位诏书,你替朕宣告天下。”
“陛下!”祁语宁跪在了始元帝跟前,她最是不舍始元帝的离去。
始元帝叮嘱着祁语宁道:“日后好好与泽儿在一起,泽儿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可惜朕看不到你们孩子出生了。”
祁语宁摸了摸小腹道:“或许已经有了呢,陛下,您再撑一年,您一定能看到孩子出生的。”
始元帝轻轻一笑,就让手下着急所有皇家子弟满朝众臣前来。
祁语宁也是头一次见到了新公主,见到新公主的容颜她一愣,抱着孩子的公主不正是秦峰府中的那个长得像陆泽的姑娘吗?也是难怪。
没想到竟是陆泽的亲姨母。
陛下召见,祁宇安也不能再醉意熏熏,他喝了不少解酒药前来,一进宫殿就见到了在平柔公主身边的新公主,“阿萍?阿萍,你还活着!”
祁宇安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连过去抱着阿萍。
陆泽拦在了祁宇安跟前道:“这会儿是平珍公主赵姝,王爷请自重些。”
祁语宁不顾那边的插曲,由着陛下的宣读了传位诏书。
始元帝又道:“封陆泽为宸王,为摄政王,辅佐新帝直到亲政……”
始元帝驾崩后,祁语宁只觉得精神越来越差,几欲作呕,陆泽的朝中事务忙碌。
祁语宁也是忙碌,知晓了新公主原来就是死去的阿萍,偏偏陆泽还不断地帮亲姨母与秦峰撮合,使得自家大哥整日颓废酗酒,哪里还有当年少年祁王爷的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