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躲在陆桥山身后,暗戳戳地撺掇他出手,捏住马奎的把柄。
事情到这还没结束,要想置马奎于死地,必须把最高领导吴站长也争取到自己的阵营。
他找准时机,不经意间向吴站长透露消息,表示马奎趁其不在的时候偷看了他的秘密文件,还变相透露了马奎在背后调查站长贪污的事情。
至此,马奎的结局已经注定,余则成的布局完美收宫,可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受限于资金,潜伏的拍摄场景颇为粗糙,军统办公室显得有些阴森,为了透光,门都是敞着。
这是场室内戏,靠近办公桌的那面墙上挂着委员长的相框,两侧是青天白日旗,余则成和吴站长面对面站着。
冯恩贺双手背在身后,疑惑问道:“戴局长也知道这个左蓝?”
陆远目不斜视,解释道:“是的,戴局长上次找我谈话的时候,就问过我,能不能做通她的工作为军统效力,我说很难,她是个死硬分子,本来就是策划我不成才离开天荆的。”
“你找了个好靠山呐,戴局长已经西去,我如今既不能相信,也不能怀疑。”冯恩贺转身望着墙面上的相框,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陆远立马反应过来,挺直腰杆,信誓旦旦道:“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些句句都是实话,我对戴局长的在天之灵发誓。”
说了等于没说,人都死了发誓有什么用,这厮过于狡猾,冯恩贺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又问:“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呢?”
陆远嘴角扯了下,咽口唾沫,紧张道:“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了,看到左蓝过来,有些慌乱,不将事实告诉您总觉得心里不踏实,而且您又对我那么信任。”
冯恩贺笑了笑,缓缓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是啊,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好像不怎么信任我啊。”
压力扑面而来,陆远舔了下嘴唇,神色带点慌张:“不是,不是,站长我是真的有些害怕。”
就这样一直盯着他,好一会,冯恩贺拧着的眉毛松了松:“除了这个左蓝,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陆远面露为难,支支吾吾道:“还有,还有就是,您回重庆为戴局长治丧期间,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您的办公室,看见灯还亮着,我以为您回来了,我就进来了。”
“我看见,看见马奎队长打开您的抽屉,在翻看一些文件。”
“.”
“好,过。”
拍完一条,陆远走到监视器前调看回放,这场戏有些问题。
正托着下巴琢磨的时候,曹炳昆颠颠地跑过来:“你你演的可可真好,你在学校怎么学的。”
陆远白了他一眼,打趣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一直结结巴。”
曹炳昆摸着后脑勺笑了笑:“习习惯了。”
他在戏里饰演情报贩子谢若林,说话歪头、是个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