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萨博说的那样，艾斯心里很明白，但明白不意味着理解。

说白了，在这起事件中，卡尔所充当的就是一个商人的角色，而他的筹码，便是艾斯的命。

而白胡子纽盖特则是顾客，为了艾斯的命出了高价。

双方达成了交易，而卡尔趁机多坑了纽盖特一笔。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不过，在整场交易之中，没有人问过艾斯的意见。

纽盖特没有，卡尔也没有。

没有人问艾斯愿不愿意用那么多人的命来换自己的命，没有人！

如果可以，他宁愿当初直接死在蒂奇的手里，那样的话，就不会连累那么多人了。

这就是艾斯目前陷入深深的自责，不能从自我的悔恨中走出的主要原因。

“哪有那么多可是？”萨博像小时候一样拍了拍路飞的脑袋，“别想那么多了，关于卡尔，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

“他的心很大、很大，大到让我都感到恐惧，而你，是唯一能够拉住他的人。”

“他或许对不起很多人，甚至对不起他自己，但他唯独对得起你，路飞，你找到了一个很好的伙伴。”

“我知道。”路飞支吾着。

“好了，别纠结了，反正还有我帮你分担火力呢！”萨博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你不会以为这件事里革命军没有推手吧？当时我还没有找回记忆，又是革命军的总参谋长，整个计划中的很多补充环节都是我亲自做的。”

“喏。”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上面隐约还能看出一丝淤青，“这就是他昨晚打的！”

“那家伙也真是的，看见我的时候就高兴了一瞬间，然后就跟个死人一样，结果打起我来却一点也没留手。”

“我知道他心里有怨气，能发泄出来总是好的，总比憋在心里要强。”

“至于你那个副船长，给他些时间，他自己能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