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酒杯仰头灌下，只觉得一股甘辛的热流顺着食道直达肠胃，恰到好处的烧灼感中，又带有一丝微弱的回甘。

“好酒！好酒！妙哉！”

中年方师兄连连称赞不已，招呼着黑袍牧师弟再给自己续上一杯。于是两人便一边对酌，一边继续谈起话来。

······

经历着无数道眼神追杀，方回陪伴唐千灵逛了大大小小十几家商铺，女装所啦，鞋包专柜啦，美甲店啦，饰品屋啦······等等等等，五花八门。

不过，唐千灵这位大美女倒也奇怪，逛得店虽然多，却没买几件东西，只拿了几样小零碎。就连进入美甲店也只是咨询了下风韵犹存的老板娘，认真听后者推荐了几种美甲模板，一直到离开，也没有在自己的葱葱玉指上真正实施什么花样。

方回原本是做好拎着大包小包当移动购物车的准备的，没成想逛了将近一个小时，也就帮着唐千灵提了几件小包。

“哎，千灵啊，你······你怎么就买了这么点啊，这······这······这你逛街是图个啥呢？”

木头人般跟着唐千灵再次走出一家女装店，方回忍不住走近些，低声问道。

唐千灵一愣，随即“噗呲”一下笑出声来：

“怎么？方回你很期待看我败家的模样吗？”

方回立马使劲晃荡脑袋：“不不不，哪能啊，我······我就是比较奇怪，按道理说，你们女生不都是应该喜欢买买买吗？总不能纯闲逛吧？”

“诶？不一定吧，谁说女生都喜欢买很多东西的？”

唐千灵扭头顾盼着两旁，看起来很满意地点点小脑袋：

“我自己呢，就是喜欢商业街这种人多热闹的氛围啦，但又不是热衷于抱团聚会，最好是隔着距离见识各种各样的陌生人，千姿百态世事攘攘，感觉可有意思啦。”

······

酒至酣处，渐有三分醉意。师兄弟两人交相回忆着往昔峥嵘岁月，胸中竟慢慢滋生出一股年少时的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