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察,竟然又被方化成给明里暗里地讽刺了一通,东方念恨得直咬牙。
但东方念好不容易才让眼前的西门泪提起了兴趣,不再想着尽早离去的念头,实在不能就此抛开,转头去和方化成撕扯,若是那样的话,刚才费的那些口舌,岂非是功亏一篑?
于是只好暂时按下了怒火,努力不去想方化成刚才那句含沙射影的话,主要把精力放在了逐渐沉入进来的西门泪身上:
“西门大官人,怎么样,那件惊天的陈氏灭门惨案,是不是让你产生了那么一丢丢感觉呢?”
西门泪不自觉地摸了摸寒毛直竖的胳膊,兀自嘴硬道:
“害,你还别说,这件大案子还是稍微让我感到有那么一丝惊讶。不过嘛,也不想想咱是什么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啊!乍听起来还怪唬人的,仔细一琢磨啊,其实也一般一般,杂念啊,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情况没?”
东方念观察细节的本事还是可以的,他当然看出来了西门泪的镇定表现只不过是虚有其表,纸老虎一个,轻轻一戳就破。但东方念却也没有直接拆穿,只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好好好,西门大官人,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物了,一般的牛鬼蛇神,哪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啊?”
西门泪被东方念那么一夸,顿时感觉腰板子都直了不少,昂然道:
“嘿嘿,那可不是!在外闯荡那么多年,那些心血可不是白白打下来的!杂念大兄弟啊,不得不说,你还是有点眼光的嘛!”
东方念心中偷笑:
这二货,都多少年了,一直还是那种没脑子的性格,只不过被人稍稍一抬举,尾巴立马就翘到天上去了。啧啧啧,城府机关算计什么的,和他是一点也不沾边咯!
眼看着西门泪的情绪又被调动起来了,东方念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急忙趁热打铁地说道:
“西门大官人,你也听小爷说了这么多了,怎么样,对那件克崂县的凶杀案,是不是产生了一点点探究的心理呢?”
西门泪挠着头,突然变得有些疑惑:
“嗯?什么情况?杂念你怎么又扯到克崂县那边去了?刚刚不是还说着几百年前的恐怖故事吗?”
东方念愣住了。
一旁的方化成也是愣住了,用一副看白痴的表情,死死望向了西门泪。
西门泪被他们俩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情不自禁伸手在前面挡了一下:
“喂,搞什么,你们两个,为什么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告诉你们啊,我性别男爱好女,你们就别痴心妄想了。”
东方念闻言差点摔了个跟斗:
“我去!西门大官人你有毛病吧!胡咧咧个啥呢!”
方化成也是一脸不悦:
“年轻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可一定要学会掌握说话的分寸啊!”
西门泪不以为然,甩甩头权当做没听见方化成两人的话。
眼见西门泪此番表现,方化成着实无语了:
这二百五,小爷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居然还不明白陈氏宗族灭门惨案和克崂县凶杀案之间的联系!我滴妈呀,莫不是长着一颗榆木脑袋么?
使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东方念方才强行压制住了疯狂吐槽的欲望,俊脸憋得通红,一字一句地说道:
“西门大官人,你难道是真的不懂吗?还是说假装不懂?小爷刚刚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行吧行吧,那我就再提醒你一句,怎么样?”
方化成居然打起了配合:
“我觉得可以,这位西门小哥,可能还真的需要更进一步的说明。唉······”
西门泪不知所以:
“啥啊!大叔你叹什么气啊!莫名其妙······”
东方念实在看不下去了,不再给西门泪冒傻气的机会,突然抢话说道:
“好了西门大官人,你先别着急,听小爷细细给你讲来!”
东方念语速飞快,简直是片刻没有停顿:
“小爷刚刚给你讲了那一个故事,其实就是为了给你提个醒,为什么叫提醒呢?因为陈氏宗族灭门惨案里面的死者,和克崂县凶杀案里死去的那个E国人,死后的状况,简直是非常相像!都是被人抽干了全身鲜血,呈现出人干儿的惨状。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在于工具的不同,毕竟在数百年前,可没有现在那种先进的全套抽血工具。好了,小爷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西门大官人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东方念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对面的西门泪听得一愣一愣的,努力消化着话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