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结束。

紧接着。

一个溺水般的窒息感从林德恩肺部传来。

可是。

和正常溺水不同。

在这种痛苦之中，林德恩的意识不仅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心跳带来的血管涨泄感。

“呼呼！”

仅仅一秒钟。

林德恩却仿佛感觉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他的呼吸宛如老旧的风箱一般——沙哑，慌乱，没有半点节奏，仿佛随时都会断开，可却依旧稳定的运行着。

渐渐的。

林德恩的眼中甚至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

那些因为他而被害的受害者一个个走向他，赤手空拳，然后，用一手，用牙，用一切，一层层，一块块，一丝丝的拨开他的血肉。

他以为他们会吃下他的血肉。

出乎意料的是。

受害者们丢下了他血肉，就仿佛这些东西臭不可闻一般。

下一秒。

林德恩眼中的幻象消失。

或者说。

也没有完全消失，因为这一次，他看到钱永福大杀四方。

钱永福赢了，赵家没了，林川也没了，他得救了。

然后。

当着所有人的面。

钱永福剖开了他的胸膛，挖出了他的心脏，丢给了养的狗。

“不！”

“不要！”

仿佛的心底最深的恐惧被触动，林德恩的意识彻底惊醒，在幻想消失的一瞬间，他抬起头，看到了林川冷漠的双眼。

“如何？”

“还想再体验一次么！？”

“不！”

“不要！”

林德恩咽了一口唾沫，像是在哀求：“林少，给我一个痛快，我愿意配合，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说吧！”

林川没有给他承诺。

“是！”

“您说的没错！”

林德恩认命一般躺在在地上，心房一打开，他便没有了压力，也就没有了顾忌：“我的确是‘永生’组织的首领。”

“我的手上，也有钱永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