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遗直听着这明晃晃的托词,直接拒绝:“五叔是个俗人,就喜欢画在外袍上!”
瞧着他那满脸无赖的模样,虞嫤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
“红裳呢?”
“我的人正在带她满竟陵府买莲花图呢!”他再次递上毛笔,“等你将莲花图画完,她应该也快回来了!”
“我若是不画呢?”
“我对那丫头的武功挺好奇的,指不定会动用一些不可言说的手段,到时候……”
虞嫤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笔,二话不说将人按在几案上,那雨滴似的墨点不断在他的背部倾撒。
不一会儿,便勾勒出一幅栩栩如生的雨中看莲图。
原本以为能完成任务,可就在她准备停笔时。
柳遗直忽然转过身来,单手拦住她的腰肢,附在她的耳间轻语。
“前面也要!”
虞嫤眼疾手快地拍掉他的爪子,反手将毛笔杆子抵在他的眼睛上,只要稍稍一用力,这眼睛怕是得废。
“柳五叔,您最好懂得适可而止!”
柳遗直眸中并无惶恐,反而像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重新圈住她的腰肢,声音慵懒无比。
“适可而止是什么?我就喜欢胡搅蛮缠。”
他借着说话的空档,眼眸若有若无地瞥向了虞嫤的右臂,然后趁她不注意,飞快地撩开她的广袖。
晶莹似雪的肌肤上,有着印章大小的胎记!
他本能地想要伸手摸一摸,却被虞嫤一脚踹在肚子上,两个人拉开了五六步的距离。
“柳五叔,你到底想做什么?”
虞嫤鬓角直突突,恶念不断地在她耳边叫嚣。
就在她忍不住,想要一巴掌拍死柳遗直时,后者却云淡风轻地抚了抚衣角,笑得一脸邪魅。
“你这腰,除了软一些、细一些,好似也没有特别之处!”
他堪堪评价了两句,不给虞嫤任何反讽的机会,毫无征兆地来,潇洒自如地走!
直至柳遗直彻底淡出视线,虞嫤脸上的愤怒才被平静所取代,手指轻轻摩挲着右手臂的胎记!
——柳遗直看似慵懒散漫,实则是走一步看三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