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柳承荫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他的解释?他不过是觉得,我们母子都是罪人,要不是我们母子的存在,他的原配发妻不会疯疯癫癫!”
“阿荫……”
柳遗直眉头拧成一团,大房那些糟心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想听,他现在只想将陆翀这个祸害打发走。
“五叔,您说我母亲是君子门的奸细,证据呢?”
虞嫤默默地瞥了一眼,满脸黑线的柳遗直,又瞅了瞅逐渐冷静下来的陆翀。
最后,将眸光落在那妇人身上。
这妇人瞧着,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
或许是因为常年疯癫的缘故,身体消瘦的像柴火棍一般,不像习武之人。
“我对当年的事情并不清楚,可你生母确实是君子门的奸细,她的代号是灵雀。”
不管是虞嫤,还是陆翀,
两人听到‘灵雀’二字时,皆是愣在了原地,目光愕然地瞥向柳遗直。
他们得到的消息若是不差,当年灵雀便是从皇宫,打带走先皇遗腹子的人。
“我不知,她为何蛰伏在你父亲身边。”
柳遗直好似没有瞧到两人的目光,只是望着柳承荫,一字一顿地说给他听。
“因为你们不复相见的承诺,柳家顶着朝廷的压力保她一命;她既已毁约,那么只能死!”
他并不想看到柳承荫,这苦大仇深的模样,而是淡淡地瞥向陆翀,声音比刚才还冷上几分。
“陆指挥使,带着她的尸体滚出柳家!”
陆翀听了却嗤笑出声,他的棋子成了死棋,焉能这么轻易便退出柳家?
——真当他是面团,可以随意揉搓。
“你们柳家包庇君子门余孽,这事情焉能善了?”
“若说君子门余孽,陆指挥使不是最大的余孽吗?”
柳遗直并不畏惧这乱扣的帽子,反而朝着陆翀笑呵呵地说道。
“你大可以将此事上禀陛下,我柳家自会担着。”
瞧他神色自若,陆翀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柳遗直则走过去将柳承荫打晕,没好气地瞪了虞嫤一眼。
“让你看着人,没让你眼睁睁看着他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