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虞嫤,已经不仅仅是担心窦亦的安危,而是担心自己去见断刃的事情也暴露了。
——她,怎么就碰到一群猪队友呢?
听着她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腔调,柳遗直的神色倏地精彩起来,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翼。
“你该不会,是来见君子门的人吧!”
“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没有关系呢?你若是据实相告,我也做不出这么乌龙的事情。”
柳遗直眸色渐浓,狐疑丛生,盯着虞嫤看了好几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询问。
“而且,你怎么知道动手的人是窦亦和陆翀?”
虞嫤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君子门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两个人对打的声音。
别说那熟悉的打斗声,就连接下来的招式她能猜测出几分。
听着那越来越激烈的声音,虞嫤已经没有了细说的心思,一把扯过他的马缰绳。
“马给我!”
“你此时若是赶去,身份极有可能会暴露!”柳遗直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就远远瞧着他们打生打死就好,何必冒险?”
小树林里面的火药可是藏得尤为严实,只要陆翀能跳进陷阱,定然会让他尸骨无存。
若不是窦亦还有用处,他倒是想将他一并送走!
听着他没完没了的絮叨,虞嫤也懒得继续开口,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柳遗直的眼帘。
这是柳遗直,第一次见识虞嫤的轻功。
他对君子门逃命的本事,也有了一个更直观的认识,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仍旧没有被朝廷灭掉。
就在柳遗直内心感叹时,陆翀和窦亦已经进入了捉对厮杀的阶段。
刀刀致命,拳拳相杀。
双刀相碰的那一刻,窦亦和陆翀分别后退五六步,握刀的虎口也被震出不少的血迹。
“窦亦,我没有想到你会隐忍至今,莫不是属乌龟的?”
君子门被迫之后,陆翀便想过窦亦会来寻仇,却没有想到时至今日才出现在竟陵府,摆出了这出绝杀。
“不过是让你多活几年罢了!”
握紧刀柄的那一瞬,窦亦脸上的粗鲁憨实变得好似利刃一般,旋风似的攻向陆翀。
他们曾在君子门共事,太熟悉彼此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