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嫤知道段氏最近几日寝食难安,倒是没有想到她行动起来如此迅速。
——她本想阻拦,却已经为时已晚。
裴炫扶着陆翀遛弯时,恰好看到倚窗而立的虞嫤,他像二愣子似的朝着后者挥手。
“吆,这么巧啊!”
虞嫤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一把拉下窗柩,隔绝了双方的视线,摆明了眼不见心不烦。
听到那震天响的声音。
裴炫嫌弃地瞥向陆翀,逮着他端详了许久,这才恨铁不成钢地抚额叹息。
“她是有多不待见你?”
陆翀斜倚在廊柱旁,默默地望着窗柩。
以前的辞儿,还能强忍着对自己的厌恶,可随着香积寺之行,她已经懒得遮掩那股厌恶。
——看来,她瞧出端倪来了!
“小羽毛,我劝你还是别在她身上浪费心血了,有些血海深仇是无法用时间抹平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呵,当老子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瞅一瞅你书房里那些鬼哭狼嚎的画像。”
陆翀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的目光,宛若利箭似的射向裴炫,手中的拐杖恨不得砸碎他的脑袋。
“你又偷偷进我书房了?”
裴炫的眼珠子直转,颇为心虚地抿了抿唇角,可还是硬着头皮发问。
“跳海还能换脸?”
见陆翀脸色愈发阴沉,他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
这世上除了越千辞,还有哪个女人能扯动他的铁石心肠?
只是,那女人的半边脸可是惊天地泣鬼神。
“所以,她怎么会变成虞家的闺女?”
旁人不知便罢了,他们这些知晓内情的人可门清的紧,这位可是隆武帝和淳慧皇后的嫡公主,绝对不是虞家的女儿。
“应该是顶替了虞家女郎的身份。”
“这世上那么多女子,她为何偏偏盯着虞家女郎的身份招摇过市?莫不是一早便冲着柳家而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