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他不解的是柳遗直为何要拖女儿下水?
作为男人,他理解自家女儿那张脸招人喜欢;可作为朝臣,他无法了解柳遗直的用意。
要知道,他可不是一个被感情左右的人。
“你说阿晚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她明显是想要和离。”
“她和离了,你我百年之后,她又该如何自处?这事情万万不能答应。”
她之所以不同意和离,倒不是因为虞家与柳家的盟约。
自打柳首辅袖手旁观之后。
他便知道虞家与柳家的关系也算是走到了尽头,所以当初才会用利益换他们庇佑长女。
“等你见了她再说吧!”
虞庭默默地打量着虞嫤的房间,布置虽然简单,却让人觉得干净舒服。
就像是她写得书信一般,让人感觉到亲切。
虞嫤亲自为他斟茶,待他坐定后才坐到了另一边,笑着同他说道:
“我一早便猜测,大兄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将,如今初见才知道自己猜测不假。”
“你可莫要笑话我。”虞庭笑着摆手,“儒将应该像爹那样,放着好好的举人老爷不当,倒是紧着马革裹尸的日子不放。”
“爹确实厉害。”
瞧着她那极为认真的赞誉,虞庭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旁边,笑着说道:
“你这话若是当着他的面说出来,他指不定有多开心呢!旁人的夸赞,终究不及大妹半分。”
“那我找时间,专门去爹面前说道说道。”
“甚好甚好!”
兄妹二人这边聊得极为投缘,柳遗直那边却扑了一个空,柳承毓并不在家中。
“族嫂,可知他去了何处?”
“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了,说是去香积寺抄写佛经去了。”
“你找他有事?”
“无碍!等他回来再说。”
柳遗直面上保持着得体的笑意,可出了柳承毓的宅子后,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彻查柳承毓,我倒是想瞅一瞅我这大侄儿,到底是何方神圣!”
只是事情却相当的诡异,苍梧阁的人寻到柳承毓时,他确实在香积寺抄写佛经。
他们倒是想要瞧一瞧他身上是否有伤痕,却寻不到机会。
柳遗直得到消息后便赶赴香积寺,儿奄奄一息的姜行程,却面色苍白地躺在明月楼的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