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每一次的问话都继位功利。
只是这在她看来并不是缺点,而是一个上位者应该俱备的起码素养。
“还有别人。”
柳承祖没有继续追问细枝末节的事情,二人虽然顶着隆武帝遗腹子的身份,只是太过陌生。
她今日能这般坦诚,或许也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
“我若是选择离开,你们准备怎么做?”
“自然是调转船头,远离明京。”虞嫤笑着扫了他一眼,“所以,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越千秋这个名字挺霸道的。”
他说完便钻进了船舱,那背影看似稳重可脚步却慌乱,可见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波澜不惊。
对此,虞嫤也只能摇头轻笑。
“我很好奇,他若是选择和柳遗直离开,圣女难道真的准备带我们远离明京?”
“宁叔叔,他不可能和柳遗直离开。”
“为什么?”
“他和柳承荫不一样,柳承荫对权力是真的不感兴趣,而他则是装得满不在乎。”
虞嫤幽深的目光好似又透光木板,落到越千秋身上一般。
“越家的男人,伪装得再好骨子里也不安分。”
越千秋一路上试探虞嫤,虞嫤何尝没有试探他?她能感觉到他对权力的渴望。
当然,这种渴望不含贬义。
柳遗直在小舟上,约莫等待了半盏茶的功夫,然后摇着手中的船桨逐渐走远。
“他似乎并不失望。”
宁安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柳遗直身上,毕竟这是被柳元甫唤作麒麟子的人物,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他好似一早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他熟悉千秋的性情,自然也能猜出他的选择。”
虞嫤知道柳遗直来此,只是想要与他自己和解,日后兵戎相见时才能毫无负担。
“宁叔叔,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哦……圣女想怎么做?”
“我会让宋词陪着千秋前往北疆,你带着其他人前往大名府躲藏,而我则带着一批人前往清河府”
“北疆之地太过凶险,这样会不会冒险?”
宁安是聪明人,他知道虞嫤这样做是为了摆脱柳家的追踪,毕竟宋词的易容术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