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眼皮子直抽抽,她没有想到这东西这么贵,却也没有讨价还价。
昭阳将人招呼进来后。
公主府外面却炸了锅,那些打探消息的小厮,更是火急火燎地跑回去回禀。
听到有商人跨进公主府,那些打着法不责众旗号的商人,一时间心里面也没了底儿。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摆谱时,忽然听到另一则头痛的消息——明京首富沈听之去了公主府。
虞嫤瞧着白衣而立的儒雅男子,终于舍得离开椅子,那笑容似乎比骄阳还要明媚。
“我还以为,我需要再坐一会儿冷板凳呢!”
“这本就是赔本的买卖,我自然要思忖再三,否则无法给族中交代。”
沈家世代经商,到了沈听之这一辈更是积累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如今时逢乱世便成了香饽饽。
若不是越皇室还要最后的脸面,沈家怕是早就被盯上了。
只是如今的情况每况愈下,就算越皇室想要脸面,现实却也容不得他们矫情。
沈家若是不肯割肉,那么下一步动手的便有可能是东厂。
柳家掌控权柄之后,虽然废掉了锦衣卫的权力,可东厂却也不是他们这些平老百姓能招惹的。
最主要的是。
他曾与虞嫤有过几次接触,也了解她的性情,绝对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
这些商人敢撂她的计划,她就敢要那些人的命。
“你能来就好,否则我就要难为了。”
虞嫤看似逗趣的话却让沈听之双眼微跳,他永远都无法忘记他们的初次相识。
若不是他舍财保命,这会儿怕是已经尸沉河底。
由于沈听之的到来,随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几人,虞嫤倒是大气得紧,挥手便将令牌卖了十万白银的天价。
那些富户虽然气恼,可看到沈听之乖觉地给了十万两白银,他们也只能让仆人回去准备银子。
“你们在这里好吃好喝,本殿去门口数一数银子。”
虞嫤说完便丢下几人去了门口,俨然没有深聊的意思,其中一个富户和沈听之有旧,朝着他挤了挤眼。
“沈老弟,你这出手是不是太阔绰了?”
他们虽然知道会被敲诈,却也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沈听之居然带着银子上门。
这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现银?
“自古民不与官斗,权当是给自己买一个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