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琛越听越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怎么好像在骂自己?
吃过晚餐,温晚回到卧室,她在苦思冥想该送什么礼物给贺澜琛。
今晚的贺澜琛吃得很撑,一个人吃完了两人份额的菜量。
贺家老宅。
“今天你去画廊有看中什么吗?”贺攰端着饭碗,眼睛直视着坐在对面的庄静娴。
她吃饭时动作极慢,每一个细节优雅从容。
“没看上任何作品,就是找姐妹们聊聊天而已。”
庄静娴表现得十分冷静。
她习惯了每天与贺攰斗智斗勇的生活,在外人眼中他们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事实上他们是貌合神离的组合。
“阿娴,你还记得当年你生二胎时那个接生的主治医生吗?”贺攰淡淡一笑。
庄静娴最讨厌看到贺攰笑,每次他一笑她的心里就会发毛。
“二胎的事你为什么要重复拿出来提起?贺攰,你一定要挖我心里的那道疮疤吗?”庄静娴把饭碗和筷子丢在餐桌上,嗓音逐渐从尖锐变得带上了哭腔。
贺攰也跟着放下碗筷,佣人鱼贯地离开了餐厅。
“当年你生澜琛时我没有陪伴在你身边,你生二胎时我也不在你身边。庆幸的是澜琛活着,二胎死了。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细节和真心而已。”贺攰全程无视庄静娴青白交加的脸色。
她隐忍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到贺澜琛独立自主。
“二胎死了我比你还伤心,你非要查那个医生的话,那不如我晚上喝砒霜死了一了百了,让我这个罪人下去给贺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庄静娴越说越激动,大有要冲出餐厅的气势。
贺攰冷静地坐在餐桌前,他的黑瞳变得无比凌厉,“原本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奇怪就奇怪在当年经手过二胎的那批护士和医生集体在人间蒸发,查无此人的状态。”
庄家垄断着整个江城的医疗体系和资源,贺攰哪怕手眼通天也难以从他们身上得到想要的答案。
“贺攰,家里人怕我伤心,把他们都调了工作,这也不行吗?”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搬出了庄家的长辈。
贺攰端起饭碗重新用餐,面对他正常进餐后,庄静娴也恢复了冷静。
“阿娴,温晚的妹妹你打算什么时候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