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坐在办公桌前翻看文件的王逸风面前,眯着眼睛笑问道:“怎么哄雅婷的,今天回去那么高兴。”
王逸风伸手指向休息室房门:“进去告诉你。”
朱雅洁急忙退后几步拉开和王逸风的距离,皱起鼻子娇哼一声:“上班呢!”接着脸上露出好奇的表情,迫不及待地问道:“莎莎刚才跟我说,梦蕊昨天去长沙被抓啦?怎么回事啊?”
听到朱雅洁的话,王逸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立刻扔下手里的文件,抬起头来,直直地盯着朱雅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我早就跟他们说过,不要私自离开公司,他们倒好,李国富就不说了,梦蕊居然一声不响的就敢跑去长沙。这次只是被栽赃陷害关进了警察局而已,这已经算是万幸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自己的小命恐怕都保不住。而且现在梦蕊肯定回不来了,公司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一个个的没一个让人省心!”
说完,王逸风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朱雅洁看到王逸风如此生气,吓得吐了下舌头,匆忙转身跑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看着落荒而逃的朱雅洁背影,王逸风长叹一声,起身走到朱雅洁面前:“打个电话给黄文倩,梦蕊没有回来前,江财集团的所有事务,由她打理。”
看到朱雅洁立刻拿起手机拨打出去,王逸风思索片刻,感觉刚才的语气稍微有些严厉,伸手轻抚着朱雅洁的秀发,弯腰在朱雅洁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到朱雅洁转头嫣然一笑,才回以微笑,转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文件继续办公。
上午9:25,王逸风听到手机定时的响铃声,立刻放下手里文件,点开股票软件找到天恒集团股票,看到天恒集团仍旧以跌停价格开盘,嘴角扯出满意的笑容。
静静的等待了五分钟,9:30股票正式交易,看了五六分钟的股票交易,发现买单很是稀少,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杜玉莲的电话,笑着询问道:“准备什么时候进场扫货?”
“老公,你在看股票吗?还有三分钟,9:40正式进场扫货,打开跌停板后拉升一波,再用前几天买的股票砸回跌停,下午开盘后,再进场扫货。”
王逸风满意点头,瞥了眼低头翻看批阅文件的朱雅洁,用很低的声音夸赞了杜玉莲几句,看到距离9:40仅剩一分钟时,才挂断电话,抬头看向电脑屏幕里的股票交易。
四五分钟后,天恒集团的跌停板即将开板时,王逸风看到手机屏幕上亮起楚奎的来电,急忙拿起手机接通笑着问候道:“楚局,什么好消息?”
“王总呀,陈启忠和陈家几人经过我们的盘问,对于韩俊强诬陷你拐带女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如果你没有新的证据,我们也只能放人啦。你看……?”
电话里传来楚奎小心翼翼地试探声音,让王逸风心中一阵好笑。但仍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回应道:“警方办案我哪能插手呀,楚局只要给我个诬陷我的名单,方便我起诉就行。”
听到这话,楚奎的笑声立刻传出话筒,片刻后,楚奎突然噢了一声,犹豫的语气问道道:“我听书记说韩俊强是吴雅婷的舅舅,你看韩俊强先生……”
王逸风心里明白楚奎的意思,直接打断了楚奎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楚局要大公无私秉公办理呀。”
楚奎爽朗地笑道:“哈哈,好!有王总这句话就够了。放心吧,我一定依法办事。”
王逸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挂断楚奎的电话,抬头看到天恒集团已经打开跌停板,并以90度角的幅度瞬间拉升到昨天的收盘价又快速回落在-5%的跌幅价位上。
王逸风已经知道下午会再次跌停,对于上午接下来的交易也没必要盯着盘面,果断的最小化股票软件后,拿起文件翻看起来。
长沙省委大楼内,沈国炜接听着电话,脸色阴沉如水,等到电话里的人说完,才咬着牙缓缓开口:“九洲集团的律师仍要起诉韩主任?王逸风派人来长沙了吗?”
话筒里的声音回复道:“凌晨的时候有一名自称是九洲集团的法律顾问去过芙蓉区分局,一个小时之前他又去了分局,现在人还在分局里面,说是要保释严国全和赵胜军。”
沈国炜听到这话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疑惑地问道:“这么说来,王逸风已经知道赵胜军被抓了,但他还是坚持要起诉韩俊强?难道他打算用起诉韩俊强这件事,来威胁韩家将吴正洋的遗体交出来吗?”
“也许吧,可能王逸风觉得即使赵胜军嫖娼的罪名成立,最多也就是被罚款或者拘留十五天而已。所以他选择不去管赵胜军,而是紧紧抓住韩俊强的把柄,以此来要挟韩家。”
沈国炜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只凭一个嫖娼的责罚,确实难以让王逸风就范,我们必须得想办法再给赵胜军找点其他的麻烦才行。韩俊强和老薛那边我会想办法处理,你想办法给赵胜军加点黑料,务必把赵胜军扣押在拘留所里……”
听到电话里的应好声,沈国炜挂断电话后,坐在办公桌前,凝眉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