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的目标不是这些问题的答案,而是-----而是王文昌?
如果是这样,那也太离奇了一些。
想到这里,藤原一男马上拿起电话:“给我接驻沪司令部的秘书处。”
片刻后,藤原一男神情稍显轻松地放下了电话。
电话中,藤原一男得知了今天下午渡边浅野受命来特高课的消息,不由地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心神。
看来自己是有些多疑了。多年的潜伏经历养成的这疑神疑鬼的毛病,确实是越来越重了。
藤原一男在心里暗自苦笑了一下。
想了想,藤原一男决定今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争取跟王文昌好好地交锋,力求取得最大的战果。
离开特高课的渡边浅野,脸上露出了金南式的微笑,驱车到了偏僻处的仓库,金南恢复了自己的相貌,与藏身此处依然昏迷的渡边浅野对调了衣物,才驱车离开。
等到了计划中的巷口,金南停下车子,将渡边给搬到司机座位上,再让小艾同学将下午见面的画面,复制到渡边浅野的脑海后,金南才悄然离去。
突然清醒过来的渡边浅野,对自己将车子停在路上很是诧异,晃了晃脑袋,回想起了自己跟藤原一男的会面情况,于是重新发动车子向驻沪司令部驶去。
只是渡边浅野一边在开车,一边在心里暗自奇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咄咄逼人了?
入夜,金南悄悄潜入虹口区的一座花园洋房里,轻松地解决了四周埋伏的十几个特高课便衣特工,一会儿就坐到了王文昌的面前。
看着眼前带着黑色头罩的黑衣人,王文昌心头隐隐不安:“你是------”
金南轻声说道:“局座让我问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要做狗呢?”
在王文昌无比惊惧的表情中,金南用刀片轻松划开了王文昌的脖子,这是军情局特工专门训练的杀人伎俩。
唱戏总要唱全套的。
看着这个害的整个沪上站整体被端的无能站长,金南轻声地说了一句:“在其位谋其职,无能本是一种原罪,而还要当叛徒,更是罪上加罪了。”
想到王文昌脑海中贪渎的那些金条,金南心里就止不住地愤怒:“为了这些金条,就能眼看着沪上站失去战斗力,成了一盘散沙?真是罪有应得。”
“这些金条,最后还不是给我了?真是何苦来哉!”
随着轻微的喟叹声飘落,金南鬼魅般地消失在沉沉地夜幕当中。
深夜,金公馆里,
秦若萱看着金南拎着个黑色大皮箱回来,很是奇怪:“这深更半夜的,你从哪又弄来个皮箱?”
金南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打开了皮箱。
秦若萱的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
虽然已经见过百万美金的震撼了,可是-----可是这一皮箱大大小小的黄鱼,怎么也有一两百个。这些黄鱼带来的震撼和视觉冲击力,可是比那百万美金更加的强悍。
良久,听完金南的讲述,秦若萱禁不住地摇了摇头:“一个少校站长,几年时间,就搜刮贪渎了这么多的金条,实在是耸人听闻啊。想想那些国党高层,还不知是怎样的状况呢?”
说完,秦若萱禁不住为那些被捕的军情局特工感到不值,为有王文昌这样的站长,从而导致整个沪上站被特高课端掉而感到深深地不值。
“好了,媳妇。老话说,钱财本是身外物,命里无时莫强求。你看这王文昌,贪来贪去的,到头来不是全成了咱们的了嘛。咱用这些金条,能换回多少的枪支弹药、药品布匹呢,也算是他王文昌为抗战做贡献了。”金南看到秦若萱有些感怀,情绪不佳,于是故意怪声怪气地劝慰着。
“噗嗤”一声,秦若萱禁不住嗔了一声:“你这人,偏要在人感慨时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