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连山苦笑着摇摇头,无奈道:“咱们这也就是关起门来说......”
“要治怎么会没办法呢?”
“这些人不过多少些商人,还能抵挡得了公家的铁拳?”
“只不过,公家有人不想治罢了。”
“你看咱们县,哪有什么像样的工商业呢?”
“县财政来源,主要就是医院和西药了,你让那些官老爷怎么治?”
“把这些医药利益集团打掉了,官老爷们的福利待遇从哪里来?”
说罢深深叹气,顿了顿又道:“年轻时候,我也有颗为国为民的心,也想发展中医药,为民谋福利,可是......太难了。”
有些话,许高才没办法说。
过去的他也是个中医出身,没有人比他知道,在梅花市搞中医,到底有多难多难。
一来,好的中医难找。
二来,现在很多中医本身就是瞎胡来,搞的中医药名声狼藉。
三来,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这些事的,他没有战友太孤独了,也深深的知道,梅花市西医药利益集团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这些话,他不忍心说出口,生怕打击了铁柱的信心。
梅花市中医药界,将来能否打开新的局面,就全看铁柱的了。
要是这个苗子太早打了退堂鼓,那梅花市的老百姓们,可就要继续受苦咯。
许高才的这些想法,铁柱不能说全知道,但是能猜个二三。
大体明白了,许高才其实是个希望进步的,起码有点良知的官员,也曾有过抱负,只是被现实摧残了梦想,肯定是希望中医药能够好起来,不然也不会投资蜜桃山药厂。
“确实难......但也要做。”
“我父亲赵显龙,就是死于中西医利益斗争。”
“即便没有我父亲的事,我也要大力发展中医药。”
这是铁柱发自内心的话。
身怀这身本事,要是不能造福一方,那就浪费了先祖的好玩意,对不住这份传承。
这话让许高才不由一怔,想不到铁柱背负这这么重的仇恨,而且有这么坚定的意志,心中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