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刘振利跟前,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疼的咬牙切齿的刘振利。
这时候,铁柱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可是他并不快乐。
失去的家人不可能在回来了。
不明白报仇的意义在哪。
就觉得不报的话就浑身难受,心里好像塞满了棉花呼吸都烦躁,如鲠在喉,另外更是愧对父母的生养之恩。
“刘振利,刘大夫?”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找上门来吧?”
刘振利按住自己的左手腕,争取让血流慢点。
“是因为上午那两个病人,哦不,那两个医闹吧?”
“这事是我不对,我诚恳的向你道个歉,对不起。”
“话说回来,这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做的,有好几个西药代理商一起商量的,因为你要做药厂,生产中成药。”
“这肯定对我们的市场有所冲击。”
“我承认,派医闹去陷害你这手段下作了些,可这就是商场,你发现了说明你厉害,你把那两个医闹赶走不就行了,何必上升到武力斗争?”
“都动刀子了,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搞这么狠,合适吗?”
这老王八蛋,开口闭口都是不起眼的小事。
当年谋杀的事是一个字也不提啊。
铁柱极度不爽,嘴角一扯,发出几声骇人的冷笑,“老猪狗,这些小事,我会跑上门来追究吗?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医闹的事。”
“那你是......”
“我今天来为的是我父亲赵显龙的事!”
“赵......”刘振利忽的一惊。
最害怕的事还是来了。
想当初,就该趁着赵铁柱还年少无知,力量单薄,趁机早点做掉,这样也不至于留下个祸害今天登门来兴师问罪。
“关于我父亲赵显龙的死,你有什么要说的?”
“不都说是交通事故吗?我跟你父亲虽是同行,但是交情不深呐,我对他的死,没什么要说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铁柱弯下腰,捏住爪刀手柄微微一扭。
转动的刀身刮到了手上的骨头。
“啊——”
那彻心彻肺的疼痛,刘振利再也不想体验了。
心里不停劝说自己,熬过去,熬过去,只要熬过去眼前的酷刑,以后就都好办了。
“真没什么要说的吗?”铁柱手上用力,加大力度转动爪刀,刘振利疼的浑身发颤愣是一句不说,铁柱收回手,点上支烟,“想不到,你还是个硬骨头。”
“赵铁柱,我老婆孩子马上回来了,你最好赶紧走,一会儿她们回来动静闹大了,惊动左邻右舍你可就走不了。”其实,刘刘振利是担心铁柱伤害到了老婆孩子。
铁柱心中不屑,明明自己害怕,偏要说成是为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