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回,令他们瞠目的一幕发生了,裴相和没有像头先几回将难闻苦涩的药汁倒掉,而是等药凉了些后,屏息,皱眉,忍着胃里翻滚的难受尽数喝了。
裴缺笑了。
裴得也勾起唇角。
还是娘娘管用啊。
也不知道两人到底在房里说了些什么,又在马车里发生了什么。
不过看皇后娘娘出屋时的形容,虽瞧着跟来时区别不大,但裴缺裴得眼尖,只一眼,他们就区分出来皇后娘娘原本抹得口脂没了。
裴相和将药喝完,把空碗扔到一边,又用指尖碰了点糖人融化后的糖浆送入嘴里。
甜丝丝的,像极了娘娘,却不及娘娘温软。
-
姜娩这一晚睡得不好。
她从来是能吃能睡的性子,即便是在宫里经历过那样的血腥和凶险也能够很快调整,可裴相和的反常,却让她回到府里之后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一闭眼,就是裴相和压着她同她商量进不进去的语气和神态。
于是,就这么反反复复地翻身,闭眼,睁眼,再闭眼,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睡去。
翌日早饭时,姜娩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