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发现了他的注视,琼鼻一皱:“别看了。”
裴相和闭眼:“好。”
姜娩:“……”
他这样,她更无措了。
而且他如此好脾气,衬得她脾气似乎不大好?
敲门声响起。
水择端着药碗进来。
苦涩的药味,霎时充盈在房间里。
裴相和眉峰轻皱。
姜娩想到白日在镇上买回的糖糕,过去将纸包拿过,然后接过水择端来的药。
水择挠了挠脑袋:“那个,阿娩姐姐,你跟裴公子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姜娩端着药坐到床边,柔柔一笑:“好。”
水择出去时,顺便连门也带上。
屋里的烛光静静燃烧。
融化的蜡油一滴接着一滴,顺着蜡烛的边沿往下淌,凝固在烛身上。
姜娩用手指探了探碗边的温度,确定不烫了以后,把药碗端到裴相和面前。
见他眼底流露出来的抵抗,以及下意识偏头的动作,她空出一只手,捧住他的脸:“裴相和,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