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顺的车被撞得面目全非，车的前部已经严重变形。

车内的王长顺已经没有了人形，他的脑袋上插着一块玻璃。

那个孩子可能从车里飞了出去，现在挂在风挡上。

孩子的脑袋上流出了白色的液体。

方圆呆呆地看着现场，一名大哥猛地推开他，喊道：“不帮忙就躲一边去，这里危险。”

方圆一下子清醒过来，他晃了晃脑袋，走到王长顺车的后轮胎处，把手伸了进去，在刹车轮盘上取下了定位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只是机械地开着车，找了一条不熟悉的街道停下来。他扶着车呕吐不止。

每当他想起那个孩子的惨状，胃里就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他走过去时拍了一张照片就拆下了定位器，然后离开了那个令人心碎的场景。

车上的两人已经面目全非，车的碎片散落一地。

他不敢多看，那些血腥和惨状已经深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他知道，这些都是他工作的必要步骤，也是给客户的交代。

但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波动，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面对死亡，面对生命的消逝。

他坐在车里，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

然后，他走进了一家银行，把那些钱都存了起来。

拿起电话，他打给了方胖子。

从昨晚开始，方胖子就像催命一样不断打电话询问情况，但此刻却出奇地安静。

“嘟、嘟、嘟。”电话接通的声音在空旷的车内回荡。

“喂，方哥，王长顺出车祸了，父子俩都死了。”方圆的声音有些颤抖。

“哦哦，死了？那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在那休息一下就往回走吧。”方胖子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恩恩。”方圆挂断了电话，眼神空洞地看着车外。

他只要闭上眼睛，那个孩子的惨状就会浮现在眼前。

他再次感到恶心，忍不住呕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