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去伯父家转悠,都说眼不见心不烦,他不愿见任崇岳,任崇岳也不想见他,尤其是这段时间,他总觉得这个伯父有些古怪,那眼神神情看似没什么可又似隐藏着很多东西,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安。
晚饭他已经在山里吃过了,山珍野味皆是美食也有着大补之效,又因为他勤于修炼,锻炼筋骨,他的体格远比他人想象中强健。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年多来他身高并无增长,才到五尺三寸,而他的堂弟任文武足足比他高了两寸,真是又高又胖,走动起来赫然就是一座可以移动的肉山,肥猪之名俨然已是名副其实,而其他同龄人大多也比他高了一点,这让文安甚为困惑,有时就想,难道是没了后续炼气心法,我连个子都要停止不长了?
他觉得自己不长个是和炼气心法有关,因为他个子增高最猛最快的时候就是任独行在的那段时间,等到任独行离去,他的身高就定了下来,要说这和炼气心法没关系,也确实说不过去。
但身高的问题文安并未放在心上,现在最紧要的是找到伯父藏钱的地方,只要钱一到手他就马上离开,那时候才是天高海阔,任我独行了!
在家无事,等到夜幕降临,文安便坐在炕上开始修炼。
前几晚上,他是偷偷摸摸溜进了伯父家,躲在窗户下偷听伯父伯母的讲话,自然是希望可以听到一些秘密,可惜的是,连听几晚毫无收获,这让他多少有些灰心,寻思着,这么听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另想他法才行,实在不行只能是乘着家里没人找找看看了,我就不信发现不了。
炼气行功,真气流转间,神静心宁,很快他就进入到了物我两忘之境。
起初一切正常并无变化,可等到行功一个多时辰后,忽地,气海轻轻一震,似乎还微微一亮,之后就有一道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气息在气海内生成而起,如水而动,这股气息像是真气,可又不融于真气,最奇怪的是,这股气息仿佛还带有颜色,似乎是淡淡的紫色,这淡淡紫气在气海内转动时,也使得真气流转更为流畅迅速。
紫气生成时,文安已有察觉,有此变化他自然诧异,但又能够做到处变不惊,继续行功炼气,对于这股紫气视若无睹,如此又行功了一个多时辰,等到即将行功完毕时,那道紫气骤然一盛,随即就和流转于周身上下,四肢百骸的真气融合无间,化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