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床的姑娘老伴儿都不在,老张撇头望了望,同信欢道:“那里板凳端来坐。”
刘达道:“坐着长肚子。”
信欢笑:“这话该我跟你和大爸说。”
一家人这样说话,气氛好像温馨自在的是过年大家坐在桌子上讨论哪张牌好哪个牌技差。只是话一停下来,很快陷入更无边无际的沉默,凝重,无措。
隔壁那个动了手术的付老太,她的姑娘小梅从外面洗了碗回来,身后有护士跟进来量体温。斜对面床的老太婆也伺候完病人吃饭,收拾着,恐怕待一会儿就要回去了。
老张像对黎书慧有话要说似的望着她,半晌,转头对忠信和刘达道:“去吃饭嘛,转去,吃了饭一哈都转去。”
“饿没有嘛,没饿就等哈儿嘛,等娘吃了来,潘达谈他饭已经送过来了欸,在路上了吧,等娘吃了再走。”
“……吃得下去个啷个,中午的汤都喝两口就不喝了……端来端去的……”
“喝两口也好噻,总比嘴巴都不张要好嘛。”
老实人转出去了,小梅把碗勺收拾了,坐在边上看手机。付老太同她说话:“跟你哥哥打电话没有嘛,你老汉还没拢屋吗?”
“没有。”
又听她叹口气:“你那几个嗲嗲也是,像送上山一样,晓得她们都盼着我死吗,一哈把钱拿给你哥哥,哎呀,不想谈。”
小梅的脸色更难看了,信欢隐约听她像哼了一声,不过她埋着头,不一定能看的真实。
付老太仍有气无力的数落着:“这回你二嫂又要吵了啦,我生病动手术呢一哈都把钱给老大,像一哈都不懂礼数一样,本身钱还没得几个钱唛,搞的像故意要挑拨他两弟兄的关系一样。你哥哥那格老子又肯大抛细撒,上个麻将桌子就把钱拿去输了!哪里不要用点钱啊,跟人家开车的人,吃饭也没得个定点儿,愁成恁样的话也没得人管他。
哎呀,不谈他,个人也不争气的东西,明知晓得你二嫂
对面床的姑娘老伴儿都不在,老张撇头望了望,同信欢道:“那里板凳端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