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高兴,喝高兴就好,也莫喝急了,慢慢喝。我二伯能喝酒,你几个好好陪着慢慢喝,他也是今朝高兴,我们二娃从小在他二公屋里吃的东西不少,回回往门口过一趟都整点儿在嘴里,有他二公稀奇。”
二婆婆:“就是噻,不晓得的还说我在屋里把他管的好严,敢管他不嘛,一个人在屋里端着碗都要慢慢晕两口的人,今朝他不是趁着二娃的酒好好的晕两杯哦。”
新郎母亲:“慢慢吃慢慢吃,慢慢喝慢慢吃。”
“肯定慢慢吃噻,都像你们楞个喝恁凶,没等我们这桌认完新郎就晕了,那还有后面恁多啷个整呐,人家晚上还有正事要做的人,你们不心慌人家想抱孙儿的在边上盯着的哈,人家心慌得很哦。”
“你硬是......”新郎母亲笑的合不拢嘴,又指那人给新娘子:“幺爸屋里小的,老幺。”
那人混不正经:“啷个叫小的啊,我不小哈,喊幺哥,喊啷个老幺呢,我还是长他七八岁欸,我娃儿是可以打酱油了哈,又不是打牌,还兴老幺。来来来快点喝哦,刚刚二公你只是抿了一口哈,在我这里不行哦,你看,我们二公那个他怕二婆婆谈他他悄悄兑的开水,我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白酒哦。”
叔辈里的开玩笑:“你二公怕喝多了转去你二婆婆搜他的包包儿。”
“嘿——哪个晓得啊。”
连挨着的几桌都凑一旁望热闹,笑声简直比吃了喜糖还甜。
叔辈的亲戚喝完了酒,问新郎父亲:“马上这里结完婚还是过那边去吗?还是在屋里耍两天不嘛。”
他摸了摸耳朵上要掉下来的烟:“......耍不了两天,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