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些天真无邪的喜欢,信好和潘宏兴高采烈的跑开了,信有看的眼热,也跟着追上去,后面传来罗明先的呼喊他也完全听而不闻,无心的人痛痛快快,有意的人又因自己丈夫的行为,更加耿耿于怀了。
老张和忠传是最后两个冲洗的人,趁着刚刚人多打挤,一个把马牵回马棚吃草喂水,顺道看看老牛,忠传则是不放心菜地里刚发芽的菜苗子,实际母亲都一并用芭蕉遮挡了。
“幺妹也来了?好久到的。”父女俩麻利而无声的冲着泥,这才看见在堂屋灶房来回端碗拿酒的忠旭。
“上午到的,你们将出门。”忠旭在门口对两人笑道,回头又继续往堂屋端菜:“栽了好多嘛,人多搞得快。”
忠传道:“今年要差点,以前年年一天搞完,今年明朝还要去刹个角。”
厨房一个人也没有,堂屋的说笑声却热闹极了,大约都往那屋去了,老张冲完腿,在青石阶上拿空盆进来舀热水洗脸,忠旭又进来拿两个酒碗和一双筷子,看到老张,笑着同他道太阳晒,对方却并未回应,沉默着端盆出去了。
“他妈妈好点没有?你上来屋里他们个人管饭唛?”
“他二婶在屋里帮忙呢,这两天还好。”忠旭边回答大姐的话,又到堂屋去了。
黎书慧围着房子转了一圈,沿坝子的小路过来,手里还拎着喂猪的木桶,看见两人,问道:“秧子栽完了回来的?栽好多了?下午那一块田能搞得完不?”
“差也差不到好多。”老张回答,倒了盆里的脏水,进屋给忠传也打了盆热水放那儿,黎书慧还拎着桶站一旁跟忠传说话,老张不动弹,双手叉腰站在水沟边上望着远处的大路,像在思考什么,又像只是累了,放空打个盹儿。
好一阵儿,直到忠传冲完泥过来洗脸,他才悠悠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去了,母女两人依然研究着地里菜秧枯黄的事,对他焦虑迷惘的脸,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