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大点儿就到二娘这里来她怎么不晓得诶,你硬是以为她没得记性唛。”
“嘎婆抚外孙,都是空搞灯,你看她这哈儿黏娃,长大还不是个人到处跑。”
“你屋里就是家孙噻,那不是空搞灯,那你还三天两头棍棒追的满山跑,你该好好抚着以后给你养老噻,你啷个还一天到黑骂得猫不是狗不是呢。”
眼看着李国珍又要找黎祥琴呛起来,忠传笑了笑,让忠旭早些上潘家帮忙,自己背了背篓拿着刀,上坡割猪草去:“你们就在这里耍哈,我去给猪割把红苕藤回来。”
“你的红苕藤就割得啦?”朱慧芬很有几分羡慕:“你们的红苕硬是,年年都栽的早。”
“没办法呢,这会还上坡打野猪草它哪里吃欸,净光牛皮菜瓢儿菜又不够,陆陆续续割些红苕藤将着嘛。”忠传说着话,人转过机器房消失在了大石包后面。
“一屋人都勤快。”明群跟着,又同忠旭说几句话,也叫着朱慧芬要回去了。
明群男人还在里面打牌,便只有娘母回去了,朱慧芬又叮嘱:“两个娃儿跟信好一路的,你回来把孩子也叫转来哈。”
朱慧芬母女一走,李国珍娘俩儿也没了意思,站了一会儿,在石坝边上喊了几句孙子的名字,也往下石坝回家去了。
堂屋门口只剩黎祥琴和忠旭,眼瞧快四点,潘家五点半开饭,忠旭便拿来扫把帮母亲在屋檐下清理一地的胡豆杆,没剩多少了,恐怕一会儿她下来还要刮完再上去。
在石坝边上喊了几声王黑娃不见答应的黎祥琴回来,又一屁股在边上的长板凳上坐了下来,在楼上换好衣裳的赵盈也下来了,一身洋气的粉色纱裙显得愈发娇俏可爱,但那脸上欢快的笑大约还是手里捧了一把沙琪玛和饼干的缘故。
“又去把零食抱来了!”忠旭无奈:“光吃这些干东西,一会儿你还吃不吃饭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