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苍蝇的拍子,这个绑好了上面整些蜘蛛网来。”潘达回答他,很有些回味的样子:“特别拿这个粘牛蚊子,黏住就跑不脱,粑人得很。”
刘强瞧他一眼:“你晓得!”
“嘿——我不晓得!我耍这个的时候你还不晓得在哪里!你拿来我教你!”
孩子倔劲儿上来,转身拿着东西径直走到边上去,一副不把它绑上誓不罢休的模样。
潘达笑,问潘宏信好:“啷个没看到王黑娃呢?他现在都不找你们耍了?”
从潘家坝子望下去,坎底下就是王正书的房子,长长的竹篾形状,屋尾在那边大路边上,已经有炊烟燃起,这头被房屋遮挡了一半的晒谷坝子上王黑娃正戴着草帽百无聊赖的踢着谷埂子,腿一抬,谷子灰扬起来八丈高。手里的棍子也不闲着,一会儿拍拍苍蝇,一会儿赶赶母鸡,结果苍蝇母鸡没被赶走,地上的谷子教他打的粉碎。
王正书的房子边上再往左去一些又是李贵的房屋,他家的灶房出来那块种菜的园子边上是大路,坝子又连着王正书家的猪圈,还能看到王正书在里面走来走去给牛羊喂草。边上还有一片竹林和几块巨大的斜方石遮挡,近处看好像重重叠叠的样子,走到两户人家去看,各自的房屋结构又是别有洞天了。
此时的坝子上已经看不到李官福的踪影,本该热热闹闹的节日,两家人屋里却都清丝雅静的有些冷清。
“我好久没跟他一路了。”潘宏回答大伯的话,又望向信好:“你们刚上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脸没有?”
“没有,往那里过的时候他不在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