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珍赧然,捏着棍子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背后是还有个装东西的帆布口袋:“我没有做过这些事,我还不晓得这些……”
“所以不怪你噻,无心的嘛。”老张想起来上头场到街上给庙会置办东西回来路上碰到她大姑娘,又问她:“我听大姑娘讲喊你走她底下去吗?”
吴秀珍赶忙摇头:“哪里呀。”
“听明兰说的呢,说来接你到她底下去。”道士先生吃饭还没过来,老张又拿出烟来点,一面同吴秀珍说着话:“也可以噻,庄稼也收的差不多了,你反正一个人,到她底下去热闹点,一个人在屋里守啷个。”
她笑了笑,还是摇头:“不去的。”
“姓郭那个警察后头还没找你没有嘛?”
“没有。”顿了一下,笑着主动问起:“他后头说啷个没有嘛?”
“没有,他说啷个,他光是问哈毛儿跟罗昭全的关系就走了,他问你家里有些啷个人,跟下石坝的关系啷个样,我跟他说了的,没啷个,正常的,他架先只是怀疑他们过孽是跟你有关,我一跟他解释他就没说啷个了。”
“他像把我当罪犯一样望了几眼,我还以为有啷个事呢。”她一面说,一面暗自窥视他的表情,见他只是和善的笑着,便道:“我们没出过门,我也不懂这些,光是他问啷个就实话说啷个,就是怕他多心了,个别有时候是,说话引起的误会,你晓得嘴笨的人不啷个会说话。”
“那些你别管,没得那回事,不要担心。”以为她指的是李国珍从前与她的纠葛,叫她只管放心。没细想,她是从来不当旁人诉苦的人,如今如何又说起来这些,只看她笑得小心翼翼,心里几多怜悯,不由多宽慰她几句,心头不做多想。
吴秀珍脸上的笑总算放松了些,心情一好,人也精神了许多,下午灶房无事,她便一直待在庙堂这边,拜完了禅,又帮着上香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