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手摇头:“不进来不进来,不敢进来,不敢,她要打我,看这里,她打的,还有背上好几个疤,她歪得很。拿高板凳甩出来打的,哎呀,你这个姑娘呀,脾气硬是,点儿都不好,点儿都不好,你屋里人脾气都不好,我们老四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的,恼火不恼火还不晓得,还要等检查。吃没有?来整口儿,来,那天我们侄儿走这里来耍,本来说进来喝两口茶好好的耍哈儿,你看你姑娘,温水瓶里头的开水拿出来到处甩,你说那个开水,吓不吓人嘛,点儿道理都不讲。”
赵五也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了,只见他一手解着裤带一面叽叽咕咕的嘟囔:“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也没有非要赶你走,你要当我们赵家的媳妇可以啊,我们还巴心不得,你先给我们表个态噻,毕竟那娃儿是我们赵家的噻,是不是嘛,她还姓赵噻,我们兄弟就恁一个娃儿,你说啷个整嘛?后老汉有几个是心肠好的嘛?”
一面说着话,一面转过去对着坝子撒起尿来。
“她是实在不像样了,个人做的不对还喊人来打我们,你说这个啷个讲嘛?”两个人越说越上劲,却都只在门口指指点点不敢进来,忠旭冷冷的看着,笑两声,回来吃自己的饭。
赵五撒了尿提着裤子回来做恶人:“不是吓你的话,我们赵家是从来不得欺负你们孤儿寡妇,是你实在做的不像样了,要不是看在娃儿的面上你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算了吗?还没想到你心肠恁狠敢拿农药闹人。还敢喊人来,你喊哪个来呀,不管是你哥头儿来还是你老汉来你都没得道理,你以为你老汉来你就走的脱吗?”
老张问忠旭:“你二哥来了的吗?”
赵五抢道:“你问她噻,以为喊几个人来就不得了了,整得我们尤勇到现在还在拘留所里没有出来。”
忠娣恨的哽咽,委屈又惭愧,又更害怕:“在拘留所里面的。”
老张倒吸一口气: “整啷个嘛。”
“......他们先进来要把娃抱走,哥哥来拉他,一下把他拉摔地上去了。”
老张又转回屋里,在桌边站了一会儿,坐下来望着忠旭:“亲家退休金有好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