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主动‘关心’他眼里这些手下。
如果这一幕让玛乌拉看见,或许这位跟随了弗拉基米尔好几百年的女人,心里会产生某些特殊的想法,她可是从来没被关心过。
“不需要了,大人。”崔斯特看了看时间,“现在的时间很合适。”
他一直在计算着时间,现在这个点差不多就是海盗们吃完饭各自回家准备狂欢夜的点。
“那就现在吧。”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而后看向了南柯,“很奇怪?”
“有一点吧。”
“呵,我已经落后了一千年,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下去了,而且......你觉得我是天生就冷漠么?”
如果他真天生冷漠,怎么可能以囚犯和玩物的身份在暗裔手底下凝聚起一股力量?
他,不过是在尝试找回那个曾经温热的自己而已。
崔斯特一直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去打搅到两位大人的交流。
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对他越是客气,他就越是要注重自己的举止。
这,就是叫逼数。
“我会用卡牌魔法将我们转移到商船上去,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颠簸’,两位大人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里的颠簸来自于空间对于身体和灵魂的压迫。
而且这种压迫并不是你足够强大就能完全免疫,它会随着你的提升而给予你配套的待遇,毕竟你再强,强得过整个空间么?
“好的。”
南柯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而这时在场唯二有传送经验的格雷福斯则是上前一步,用手攥住了崔斯特的胳膊,“两位大人需要像我这样抓住他的胳膊。”
“然后呢?”
南柯抓住崔斯特的胳膊。
弗拉基米尔则是目光迥异地盯着崔斯特手中的卡牌。
时间和空间作为禁忌力量,牵引着无数人的心神。
他曾经尝试过研究空间的力量,但结果并不理想。
“请闭上眼睛......”崔斯特念诵道:“命运!”
‘嗡’
空间在此时仿佛敞开了一个缺口。
但也就是在这时,崔斯特的脸色忽然开始以一种肉眼都来不及捕捉地速度苍白了下去,就像是一个气球直接被针戳爆。
卡牌魔法的特殊性,让他的掌控者能以极为微弱的魔法损耗施展出各种神奇的能力。
但这种魔法对于精神力的要求很高。
要求具体有多高,直接取决于‘施展对象’的水平。
崔斯特其实已经做好了被榨干的准备,毕竟他有过带着格雷福斯传送的经验,知道一个大概消耗的量。
但,他没想到这里面有一个‘神’!
还在当他被那恐怖的消耗给榨干净前,有另一道力量融入了他的身体。
南柯抬起头看向了弗拉基米尔,作为造成这个局面的主要原因,他对于崔斯特的困境最清楚,但他确实没想到弗拉基米尔竟然能抢在他前面。
南柯张开嘴无声道:“什么时候学会的?”
弗拉基米尔眼眸里闪过了一道得意,南柯的这种反应之前一般都会出现在他身上。
每当南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掌握了某种能力时,他总是忍不住去替对方搭个舞台。
但这种得意大概持续了也就两秒钟,当崔斯特承受地那股力量逐渐转移到他身上后,他甚至顾不得玩什么唇语,而是直接吼道:
“你也使劲啊,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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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
并不宽阔的甲板是海盗团成员们的餐厅。
一张长方形的欧式长桌摆在甲板中间,一张奢华的靠椅单独放置在短侧的一边,而两个较长的边则是分别放置了六个没有靠背的普通座椅。
厄运小姐坐在主位上,她今晚戴着黑色的圆顶礼帽,穿着暗紫色的竖条纹紧身裙,黑色地吊带袜包裹住了丰腴的长腿,如火般的红发披散下来,成为了这套暗色装扮的唯一点缀。
一道道菜肴被端了上来,那四溢地香味让上空的海鸥们蠢蠢欲动。
但坐在两侧的12位海盗船船长却没有丝毫准备开动的意思,他们有些直勾勾地盯着菜,而有些则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主位上那道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