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从父陆绩,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跟刘芒媲美的地方,陆逊不由为感到可怜。
孙权不是傻子,深知陆氏的重要性。
如若陆逊接手陆家,这是孙氏不愿看到的结果。
打压陆逊,甚至压制其才华,直到不得不用时,才会让其发挥实力。
至于陆绩,虽然博学多才,可所谓的天文律法,在乱世用处不大!
孙权毫不吝啬溢美之词,令陆绩觉得陆家有他,能够光大门楣。
殊不知,整个陆家是陆逊在负重前行。
“说你忘恩负义,你还觉得自己是神童?”
“江东陆绩,脸都不要了!”
你……
陆绩只觉得大脑缺氧,血压飙升。
“伯言如今受吴侯器重,凭什么跟你去荆州受罪?”
“器重?连出入碧眼小儿的府邸,都要被盘查搜身,还要另行通报?”
刘芒笑道:“敢问其他幕僚,可有此待遇?这是器重?分明是防贼!”
“你一个小屁孩子,连这点问题都看不出,还是玩泥巴去吧!”
眼看十三岁的刘芒,嘲讽十六岁的自己,陆绩如何能忍?
“混账!我陆氏的根在江东,凭什么去荆州?”
“鼠目寸光!”
“放肆!我陆家如今有部曲五百……”
“双瞳如豆!”
“你……咳咳!”
陆绩气得不停咳嗽,陆逊赶紧奉上一杯水。
“陆公纪,我且问你!留在江东,你是想给孙权做狗?”
“你放屁!杀父之仇,我从未敢忘!”
陆绩怒道:“若非家族荣辱,我又岂会委身吴侯麾下?”
诸葛亮笑道:“公子,想必陆公纪也是为了家族门楣,这才忍辱负重。”
师徒二人交换眼色,决定开始忽悠。
“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们陆家,如今能放上台面的唯有你与伯言!”
刘芒指向陆逊,笑道:“可惜,一个被人整天藏在蜜罐,灌输甜言蜜语,飘飘然忘记仇怨!”
“另一个则被孙权压制,始终无法得到施展一身所学的机会!”
“陆公纪,陆家在你手上,可真的是永无崛起之时!”
陆绩和陆逊,都对家族十分看重,听闻刘芒此言,不由地双目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