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城门口
四月十五午时,聂征率领五千铁骑到达清河县,兵临城下。
“聂将军,现在就攻城吗?”一旁副将问。
“君上今早派人传信,说她有兵不血刃之计,已经飞鸽传书给城内的阴卫队长去办了,我们再等等,不过还是要给城内的阴卫发信号,必须赶天黑前拿下城池,否则等宇文霆大军一到,咱们就被动了”聂征说道。
“是…”
“等等”聂征又补充:“擒贼先擒王,告诉兄弟们,如果要攻城,进去先斩杀所有将领,其余人投降不杀,还会让他们继续从军,不许对无辜屠杀百姓,以后他们是咱天盛国子民了。”
“是”副将调转马头,即可前去放信号。
此刻城楼上,守城的将领看着来势汹汹的大军很头疼:“广陵王把宫战惹毛了,人家来攻城了。”
“将军,你得想想办法啊!”
“办法?权老将军一家为国精忠,镇守清河县多年,只因进言一句话,广陵王就立刻下令处斩全部男丁,女眷卖给青楼,下场如此凄惨,清河县主那个走狗。”
“将军,要不…咱们去跟县主说,天盛兵临城下,让他放权老将军和两位少将军抗敌,戴罪立功,广陵王会不会从轻发落?”
“看这阵势,广陵王这次定然又败了,上面又要发怒,咱们又得遭罪了,弄不好下场跟权老将军一家一样,满门抄斩,连累家眷,兄弟们基本都是清河县土生土长的,哪一个没有亲眷在此地”将领依旧自顾自说着。
“那怎么办?咱们如今只有四千人”
“再等等看,他们目前没有强攻的意思。”
与此同时清河县县衙被悄无声息的端了,沙棘看着瑟瑟发抖的县主冷声开口:“听好了,我只问一次,权健权将军关在哪里?他的亲眷又在哪里?”
“说”身后两个阴卫大声呵斥。
“在…在地牢,都在地牢”县主颤抖着开口。
“带路”后面的阴卫一脚。
地牢中,权健背对牢门盘腿而坐,虽然伤痕累累、蓬头垢面,但是腰背依旧笔直。
“权老将军”沙棘牢门前开口。
权健闭眼出声:“多行不义必自毖,自作孽者必自戕,杨毅咎由自取,迟早让车掷国走向灭亡,你们不必多费口舌,我权健这辈子忠错了人,连累全家啊!我那…不到七岁的孙儿…”
“爷爷”一个奶乎乎的声音响起。
权健猛然转头,看到孩子已经进了牢房,赶紧一把抱住:“义儿,是爷爷对不住你,我的义儿啊!”说着看向沙棘:“你们还是人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爷爷,叔叔给饼吃,叔叔还抱义儿过来见爷爷,带爷爷一起出去找爹爹、叔叔和娘亲”义儿边吃饼说着,看样子是饿坏了。
权健这才认真打量沙棘,从服装他看出来了:“你是…阴阳卫?”
“在下阴卫队长沙棘,拜见权老将军”沙棘拱手。
“你们…?”
“老将军请移步,我们出去说。”
权健忍着伤痛,抱起孙儿跟着沙棘离开监牢。
“父亲”两个男子同时出声。
“威儿、言儿”权健看着同样伤痕累累的儿子泪如雨下:“为父害了你们啊!”
“父亲”权威扶着权健:“您还好吧?”
“父亲,您伤的重不重?”权言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