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兴国向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同事看去,两人均露出无奈的表情。
陈良撇撇嘴,没想到恰好白兴国转过头,一眼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王德志,你有其他线索吗?”白兴国反问。
陈良一改往日的插科打诨,认真问道:“你们是不是没法给王德志定性?病急乱投医问到我身上?”
问了半天和没问一个样,最后也无法给王德志定罪,更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良如果没有记错,白兴国更多时候的目光都锁定在蓉姐那处四合院。
啧,当干部的就是心眼多。
白兴国随意打开刚刚合住的本子:“你看来对号称蓉姐和月姐的两人有很多了解,不如也说说?”
陈良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过来都来了,他肯定不能和蓉姐月姐同流合污,至少也要当一个“受害者”。
“白公安,如果你不问,我肯定不能说也不敢说,今天你问起来,我要报案。”陈良理直气壮道,“我与他们的认识不是自愿,在我到正良胡同收废品时,蓉姐和月姐两人伙同孙长脚,绑了我闺女要挟我……”
他并没有指出霍昌坚的名字,先看看白兴国的态度吧。
白兴国手里的笔一顿,抬头问他:“你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过来报案?”
陈良顾左右而言他:“那你怎么不直接抓王德志?”
他在惹怒白兴国之前,摊开双手:“我一个小老百姓,我谁都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白兴国看向同事。
陈良只看到两人对视,屋子里的光线太暗,无法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获得更多有用信息。
正良胡同必然有问题,但是看上去无论是月姐和蓉姐,还是王德志,短时间内都没有让白兴国抓捕的理由。
如果真如白兴国所说是放长线钓大鱼,对于他来说,他是否也是鱼饵呢?
“陈良,”白兴国忽然长舒一口气,疲惫道,“你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却不能,我以为你能知道更多消息,但现在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