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俊看了一眼芹芹,道:“我去看看情况,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哦直接打到岳父家里。”
“哦。逸俊,你不要打电话,你知道,琪琪她,哦俺娘,她那样子的,哦,凡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
其实芹芹是一种冷淡的表示。这就彰明较着地说明,芹芹从根本上,没有动摇要离开逸俊的初衷。
此时,芹芹还是从衣柜里找出来一件深蓝色的半新上衣,嘱咐逸俊道:“哦,一早一晚的天凉,路上车多人多的,你骑自行车慢一点儿。”
“哦,放心吧。老婆。哦不,芹芹。”逸俊一边说着,一边望着芹芹男由于的面容和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穿上衣服,走到院子里的自行车旁边,按了一下车胎,检查了一下车链条,没有发现异样,就朝着芹芹和女儿小琪琪摆摆手,骑车出了栅门。
芹芹回屋里继续拾掇,她是想即刻离开家去父母那里帮衬。
小琪琪却独自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朝他摆着手。这情形让逸俊的心里感觉沉甸甸的。他想芹芹的心思到底有没有改观呢?昨天晚上与芹芹的爱,果真是最后的欢愉么?
想想绝望的芹芹,实在是太绝望了。不能抱怨和埋怨芹芹,不怨芹芹,怨就怨自己没有把握好自己,没有把握好给予芹芹一个幸福的家,连最起码的温暖都谈不上,让着家坠入谷底穷困潦倒!
然而,逸俊是多么希望芹芹再给自己一次翻盘点机会啊!但愿自己真的能够找到一份出路,从而东山再起。
是的,自己的机会已经不多了,假如再不重视亲亲的感受和家中的一些细微变化,那就绝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他重新检视亲亲的表现。抛开昨天晚上与芹芹的一场爱事的过程,似乎是填补了这段时间两个人夫妻情感上的欠意与缺憾。但是平心而论,与芹芹的情感危机已经不是一两天的时间了,即便是想着的重归于好,也绝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要说在最爱的过程中,已经今天早上起来以后的一直道已经走出家门,芹芹的表现,也能说明芹芹仍旧是去意已决。
芹芹有不要他打电话给岳父家里。这就说明问题仍旧十分严重。
真的是不可挽回了么?但是从他看到已经?李沛来往居然是一头怒火,这说明芹芹还是在乎逸俊,她的心里还有逸俊,假如她根本不再在乎逸俊吗,随他做什么最他与任何人有来往,关她屁事,一如那样,那才真的是月子病长黄——没的治了哦。
因此他想,应该还有一丝希望。他必须珍惜自己今后所走的每一步以及每一个细节才行。为此,兴许才能把芹芹留在这个家里。
逸俊骑着自行车穿过了一个铁道涵洞桥,越过市中心的十里繁华地带,过了一座立交桥,就到了清碚市的城西区。
逸俊所在的矶口区是清碚市的东北角,因此他从自己的居住地来到城西区已经有三十多里路了。
逸俊继续前行,走到了西三环的大道上,看到一个清西北路的路标,就直接骑了过去。在一棵白杨树的下面,逸俊停了住。
他从衣兜里掏出来手机,翻找出那个火葬场的招聘电话来,想给那里先打一个电话。但是随即一想,招聘广告上明明白白地写着的,可以直接前去面谈的。于是他顿了顿,索性将自行车支了住。想窥探寻找去那个西水沟的提示路牌,或者打听一下西水沟如何走。
其实,逸俊从未到过这个西水沟的地方,更没有到过西水沟的火葬场。
因为他知道,但凡他们矶口区的去世的人出丧火化的时候都是去东面的城东火葬场。逸俊的爷爷奶奶先后在几年前去世,也都是在城东火葬场火化并出丧的,爷爷奶奶的骨灰还寄存在了城东火化场的骨灰堂里。
同时逸俊也曾为了朋友的亲人送葬多次去过城东火化场。
但是对于整个西水沟火化场,逸俊是陌生的。
当然,逸俊听说过城西有一个西水沟火葬场。但是因为距离矶口区太远,那个火化场到底在哪里,到底是什么样子,逸俊一直都不清楚。
于是逸俊就想找一个路人打听一下,去那个西水沟到底如何走。
但是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机动车和摩托车。骑电动车的也是速度很快。很显然,这里是一个流水地。逸俊想,还是给那个西水沟火化场打一个电话问问吧。
于是他还是掏出手机来,拨通了西水沟火化场的电话。
“喂,你好,请问是西水沟火化场的招聘部门吧?”逸俊听得见对方有人接听,就率先打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