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温良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声音的来源处。
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仿佛也是爱八卦的性子,照亮了整片山林。还没有融化的皑皑白雪也映照出一片雪白。
连寒风都来凑热闹,吹动干枯的草丛沙沙直响。
突然,从草丛中走出来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只见男子扒开茂密的草丛,继续前行。
男子一头乌黑如瀑布一样的长发披在腰间,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子高高挽成起。发尾随风摇曳,宽肩窄腰看起来很是魁梧挺拔。从身量上看,很是高挑。只是从月光中的影子上来看,就知道这男子气度不凡。
何詹然心中酸的不行,为什么别人能长这么好看,自己就不太好看呢?在这紧张的时刻,他总是和别人的关注点与众不同。毕竟当乞丐的时候,时刻在生死的边缘徘徊,他已经对生死很是看淡。
温良一脸的警惕,此人是敌是友还不分明。不得不防!丁石蹲在温良的身侧,心中不由的开始想,温心是不是会喜欢这样风姿的人?
袁朗的心脏猛烈的跳动,紧握的手心中,都出了不少的汗水。他还在思考刚刚江培比划的那二十几人。也许在暗处的更多,该怎么办?
钱世茂有些激动,想站起身把男子抱在怀中。但是想到还跟着二十几人,就歇了心思。现在最好做法就是按兵不动。
兴许是看到了地上的草丛被人扒开过的缘故。男子边走边嘀咕:“跟着吧!都跟了几个月了,都说了,不知道父亲的下落。怎么就不听呢?我怎么知道太子为什么在禹州城被刺杀?”
钱世茂本来高高扬起在嘴角,瞬间压力下去。这是他的小儿子,钱宜康。但是算是老来得子,甚是喜爱,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身体康健。所以取名宜康。
宜康本性子洒脱,在外游学,现在怎么回来了?钱世茂心中很是为小儿子担忧。
何詹然却是被这钱宜康的公鸭嗓子惊呆了,真是太难听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他都想上前嘲笑一番。